一個月前,他是經手了蘇傾城的結婚報告,當時蘇展那老東西催的急,也沒看清是哪家姑娘就簽了字蓋了章。這會兒想起來,還真好奇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嫁了這小子。
程昱提起有容,讓他想起那日離開時,她光著腳追出來的模樣,眼眸沉了幾分剛毅的輪廓越發鮮明。抿了抿嘴角“我剛新婚就趕上演習,想媳婦兒也是正常的。”他不想她等太久,單是想想離別時她那水漉漉的眼神,他的心就擰巴的疼。
“是先知道演習後趕著結婚吧,誰家的姑娘讓你小子這麼趕緊,連你老子都搬出來利用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蘇展父子不和他是知情的,當年蘇展對這小子著實狠了點,但也應了那句‘劍不磨,不鋒利,玉不琢,不成器’。
蘇傾城扯出一個惑人的笑容“程叔,我一向注重效率的。”事實上是他爹更注重效率,他是被趕鴨子上架逼的太緊了。現在想起還是該感激老蘇同誌的,他老婆那樣的美人得有多少狼崽子惦記,還是劃拉到自己名下安心些。
於紹辰的臉色更是不好看,鼻息間呼哧呼哧喘著怒氣,項岑同情的看了好友一眼哀歎道“我為何沒有如此好運,我好恨我老爹,當年為毛不給我訂下這個婚事。”
程昱聽的迷迷糊糊,詫異的巡視一下三人,眼神裏盡是疑惑。
項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衝程昱獻媚的一笑“程叔,想八卦不?先給我鬆了綁,我定對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您說道說道。”
項岑嘴角的弧度還沒咧到極致,程昱的大手巴了他的腦瓜一下“小兔崽子少給我貧嘴,放了你?好讓你掀翻我麼?抓住你們這兩個兔崽子費了不少老勁,你真當我老糊塗了。”
程昱一口一聲兔崽子罵的別提多起勁了,項岑直接晴轉陰黑透了俊臉,一陣抓心撓肺心底腹誹,‘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以老欺小,程叔你個老不羞。'
蘇傾城望著遠處天邊的流雲,捏緊手心的手機“二十五天,已經是我的底線了,若是今天拿不下藍軍總指揮,那就由我來。”速戰速決一直是他的態度。
“有容,有容……”陳曦人又跳又叫的躥了過來“我剛剛去偷看了,前排有幾個真的好帥。”
斜睨一眼好友,有容繼續手裏的動作,不疾不徐的給即將上場的演員補妝。“那你趕緊回去多看兩眼。”
“算了,跟你這有夫之婦提什麼帥哥呀,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紅杏出牆麼。”陳曦言語裏盡是揶揄。
看了一下完美無瑕的妝容,拍拍演員的肩膀說“好了。”收拾著化妝的工具對陳曦說“就算我想紅杏出牆,牆外也不敢站人。”
陳曦一窒,好吧,誰讓人家老公強悍來著,外可禦敵,家可禦妻。無奈的撇撇嘴,又蹦躂著偷看帥哥去。
有容包裏翻了個遍,才想起中午的時候把手機放車上了,跟其他的化妝師打了個招呼,拿上外套從後台出來。果然是入冬了,明明加了衣服,冷風還是無孔不入的往身上纏。
手機是在車後座找到的,打開電源鍵翻查了一下,除了兩條垃圾短信外,並沒有蘇傾城的任何相關信息。心裏免不了一陣失落,關上電源揣進口袋沿著來時的路回後台,走了幾步突然頓住,掏出手機按下他的號碼,聽到熟悉冰冷的女音時掛斷,塞進口袋步子也沒停頓。
一路上偶爾與幾個人擦肩而過,突然被人叫住,有容感到意外扭過頭。幾個軍裝筆挺的女兵站在路對麵,其中一個是她認識的秦明月。
“顧盼有容,你跟我來一下。”秦明月噔噔走到她跟前,不容拒絕被她拉著就朝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裏走。看了看四下無人,秦明月甩開她的胳膊,聲音淩厲指責起來“顧盼有容,當時說的那麼好聽,如今不是又巴巴的追了上來,你就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