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情至深處憂怨多(1 / 2)

側麵過來一個小兵,俯身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斂去笑容對身邊的人又低語幾句,移開凳子緩緩起身,邁開長腿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正月裏是新年哪……咿喲喂……,妹娃我去拜年哪……嗬喂……”腳步沒有停頓,身影越來越遠,直至在她的視線裏消失。

悅耳動聽的歌聲,搖曳生姿的身影,紅裙飄過之處步步生花,看癡了台下的人群。有容回到後台,團長被軍區的人叫了過去。換下身上的民族裝,急急的從包裏翻找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通話記錄上第一個號碼,冰冷的女音再次傳來,有容握著手機匆匆走出後台。

站在軍區的大路上,有容才發覺不知道要往哪裏走,剛才隻看見他離開的方向,再說軍區又不是誰家菜市場,哪能任人閑逛?拿出手機又撥了一遍他的電話,傳來的仍舊是冰冷的女音。

掛斷電話,再撥通,再掛斷,反複幾十遍後果斷拉他進黑名單有容才覺得泄憤,把手機揣進了口袋。演習結束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很好,可有可無是吧,那就當沒有好了。

項岑換身衣服過來,剛好和有容相遇,手抬了一半話還沒說出口,有容根本視他為透明直接走了過去。收回半舉著的爪子,尷尬的摸摸鼻子,熟不知這一幕剛好被自家老子看在眼裏。

項毅衝他一擺手把他叫到一邊“小子眼光不錯嘛,看上人家姑娘了?”

項岑額頭閃現三道黑線瞪一眼自己老子“說什麼呢?”

項毅拍怕他的肩頭,眼神裏閃過一抹了然“我都打聽過了,她不是這個藝術團的人,你若有意我可以讓人說去,提前知會你一聲,也是想問問你的意思。”他也沒什麼門戶之見,隻要兒子喜歡那就是最好的。

項岑忍不住翻翻白眼“她是蘇傾城的老婆。”開玩笑,那可是軍婚,蘇傾城要是知道自己老婆被他惦記,那不得掀翻了天。

項毅臉色一暗“胡說,你沈叔讓人才把他叫走,聽說是玲瓏來了。”當年都傳蘇傾城和沈琉璃的事,若不是老沈跟他交了實底兒,他也不知道玲瓏才是當年那場風波的正主。

項岑無力的撫上額頭“不信你問蘇傾城去,那小子演習前兩天才辦的證。剛才那個,就是當年你沒趕上給我定親的那位。”

說完還一臉埋怨的哼自己老爹兩聲,平時倒是雷厲風行,怎麼那麼關鍵的時候就掉了鏈子呢,總是亡羊補牢來個搶婚也行啊,害得他至今還單漂著,好沒用的老爹。

項毅也不管項岑的冷眼,隻顧為剛知道的消息淩亂,這都什麼跟什麼?當年訂婚的人他自是知道,那明明是於青山家的兒媳婦兒,怎麼就成了蘇展家的?

這個變化太突然,他得去求證一下。看著遠去的老爹,項岑扯了扯嘴角,急什麼急?又不他家兒媳婦變成別人家的,八卦果然是無底限的。

今天是最後一場,演出完休息一晚明天回Z市,有容是自己開車來的,一刻都不想多待,把自己的東西裝上車給陳曦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先走,她願意一起也行隨她們團也可以。

陳曦要隨團走,勸她留下明天一起,畢竟C市與Z市的距離較遠的,即使是自己開車也得幾個小時的車程。有容掛了電話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現在回去,不曾想在軍區門口遇上了開車回來的小丁。

小丁的車從外麵過來。看見有容正在門口登記,小丁眼睛瞪的溜圓,一腳刹車把車踩熄了火,打開車門下來走到有容身邊一個標準的軍禮“嫂子好。”

有容連頭都沒抬在登記冊上簽好名字,朝執勤的兵微微一笑點頭說了聲謝謝,徑自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小丁心裏一緊,不對勁兒啊,這明顯是生氣了,拿出手機就撥蘇傾城的電話,聽筒裏傳來冰冷的女音。

先吩咐門崗的兵不要放行,這邊拿著手機打電話找蘇傾城。要是讓蘇傾城知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了……小丁甩甩頭那後果是絕對不能想象的。

有容餘光撇一眼抓耳撓腮的小丁,直視紋絲不動的大門,緩緩放下車窗扯開嘴唇說“丁戰,你存心為難我?”明明是很淡然的語氣,透著無形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