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被蘇傾城抱下來吃飯,除了在廚房忙碌的唐凝月和趙熹微,蘇展,蘇傾然、蘇熠晨都已做在自己的位置上。
“爸、哥你們都回來了。”給蘇展和蘇傾然打完招呼,疑惑的扭頭問蘇傾城“項岑不是說晚上來家吃飯麼?”
“他呀,早來了,大概是我叫你的時候去外麵接電話了。”蘇傾然幫忙拉開椅子,蘇傾城將有容放在椅子上,轉身去給她拿拖鞋。
蘇熠晨一雙閃爍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直盯著有容的肚子瞧,抬頭與有容的視線相遇,臉上盡是好奇的問“小嬸兒,你這次是真的有寶寶了麼?”
“嗯,到時候就有人陪晨晨玩了。”寵溺的伸手隔著桌子捏捏蘇熠晨肉嘟嘟的小臉。
下一秒,蘇熠晨小朋友從椅子上跳下來,幾乎是飛撲著奔向有容的,嚇得打完電話過來的項岑,直接出手扯住了蘇熠晨的衣領。回頭對蘇傾城說“我這幹爹不白當的。”
蘇熠晨張牙舞爪掙紮著寸步難行,她好不容易逮著小叔遠離的機會,才甩開膀子奔著來的,誰知碰上半路殺出的帥叔項岑,她為毛這麼倒黴,她又沒撲他媳婦兒,為毛他跟自己過不去,拚命的掙紮無濟於事,最後被項岑不留情麵的丟回椅子上。
鼓著腮幫瞪視著罪魁禍首的項岑,雖然神情盛氣淩人,但最終老老實實的不敢再有其他動作。嗷嗚……項岑叔叔好無恥。
蘇傾城拿拖鞋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把鞋放在有容腳下“穿上,地上太涼。”項岑倒叫的順口,他可還沒答應呢。
有容對過來的項岑淡淡一笑“你早過來了?”
明明是隨意散開的烏發,一身再不能簡單的家居裝,配上正貓著腰給他穿鞋的男人,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怎麼看怎麼幸福美滿。項岑心底不禁感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難怪蘇傾城總是一副有妻萬事足,兩人之間親昵的互動,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仿佛其他人都是空氣,臉上洋溢著幸福,嫉妒的他都想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
扯出一貫的痞笑“嗯,剛來一會兒,你們這可夠速度的呀,看來我得撂了鞋子光著腳丫趕趟了。”項岑說笑著,拉開挨著蘇傾城的椅子坐下。
有容笑笑調侃他說“趕是肯定趕不上了,若是追著我們的步子走也是和不錯開始,就看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了。”
項岑拉開椅子挨著蘇傾城坐下,嘴角妖豔中帶著邪魅的笑“男人這一輩子不長,討個好媳婦才是人生頭等大事。”
有容讚同的點點頭,眼睛的餘光瞥向一旁的蘇傾城,心裏道,女人的一輩子不長,嫁個知冷知熱心疼自己的男人更是大事。
感覺到她的目光,蘇傾城握住她桌下的手,嘴角輕微勾了勾,很快又恢複如常,若不是確信自己親眼看到,有容一定以為是錯覺。
桌上幾人寒暄著家常,菜也陸陸續續的上齊了,一直待在廚房忙碌的唐凝月和趙熹微也入了席。
有容吃不慣太油膩的菜肴,唐凝月依中午的口味,又給她下了一碗麵。感覺到蘇展、唐凝月慈愛的眼光,有容心底暖暖的。
幾個男人從一開席就沒閑著,推杯置盞寒暄客套了半天,酒過三巡後言語才慢慢步入正題。
項岑舉起杯子,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嚴肅的神情一本正經道“蘇伯伯,我今天是來麻煩城哥來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不想就這麼算了,即便是離開了部隊,我也不想到地方弄個閑職混混。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祖國需要我的時候,我還是祖國的尖刀利刃。”說完朝蘇展一敬,舉杯仰頭喝盡。
那樣窩屈的日子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認命的任人擺布,所以他想放手博一次,至少對得起自己不服輸的心。反正都到了此番境地,再差能差到哪裏去?
蘇展冷峻的表情又凝重幾分,一手舉著酒杯沉思片刻說道“項岑,委屈你了。我該謝你才是,這次他想除去的目標應該是城子,沒想到容容居然出現在C市軍區,攪了他的布局,城子脫險你卻受了池魚之禍。”
對方蓄謀已久,這次計劃做的滴水不漏勢在必得,他們不好打草驚蛇,隻能布下局中局連環套,等著甕中捉鱉。
除了在坐的幾個女人一臉驚訝,從男人們平靜的表情來看,顯然這一切他們都是知道的。
項岑又恢複一貫嬉皮笑臉的,笑的一臉輕佻“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下來了城哥能安置我,要是城哥下來,我可沒這能耐照應兄弟。再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完又是一杯喝盡,方才的悲憤早已隱去。
蘇傾城端起酒杯跟他碰一下“你嫂子身子不方便,我本來不該喝酒的,但是你認我是兄弟信任我,我定不負你所望,這一杯我喝了。
Z城的事我已經托了慕容策,剛好特警刑偵大隊一個大隊長升遷,你過去補了大隊長的空子。雖說和部隊不一樣,但是從事的好歹也差不了多少,也不至於讓你覺得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