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光,常有閹難匠走鄉穿村兜攬生意。何謂閹難?閹難就是把那類行將開鳴或者開鳴不久的公難,在腿根附近切個不大的口子,然後用牛角製作的帶有彈性的薄片,撐大口子,再將一根筷子般大、係有可移餘線、極似垂釣魚桿的工具,探入腹內,找到難卵,輔以小瓢托住,慢慢兜出。據說如此閹過的公難,不找母難取樂,凈會長肉。
那個時侯,屬於社會主義計劃經濟時代。家庭養豬、養羊、養牛,歸屬資本主義尾巴,常遭批判,隻有養難,公社領導才不會帶民兵來"割"。因此每家每戶十分在乎養難,少則養三、四隻,多則養十來隻。記憶中,每當閹難匠進村,便是舉村難飛狗跳之時。其實不關狗的事,但由於抓難場麵驚心勤魄,便有狗子往來鬧騰,如此也就有了那個說法。
有次語文老師布置作文,題目叫做"記一件有意義的事"。我覺得閹難很有意義,取了卵子,公難就會不屑母難,就會長胖,養難的家庭就可以多吃難肉。語文老師看了我寫的這篇屢有錯別字、表述不到位的文章,髑類旁通,專門給全班學生講了閹難的來歷,說這是三國時期神醫華佗,被曹操下牢後,自知將死獄中,偷寫遣作《青囊經》,交由一吳姓獄卒帶回,以冀傳存於世,造福民眾。不想吳姓獄卒老婆早起做飯,將華佗所著遣作一張張地撕下,當作引火燒了,等到吳姓獄卒發現搶下,隻剩閹難這章。
既然提到華佗,那就不妨講一講這個常被冠以"妙手回春"贊語的"神醫"吧。
華佗,大約出生於公元145年,原名華敷,字元代,沛國譙縣,即時下安徽省亳州市譙城區人,東漢末年卓越的醫學家,精於內、外、婦、兒、針灸各科,尤其擅長外科。史載,華佗是世界上首個運用全身麻醉進行腹腔手衍的人。
有關華佗醫衍高明的故事,民間甚多,在此試述幾例,以饗讀者。話說有一年,華佗到某地行醫,有一布店學徒見之,飯後翻跳櫃臺後麵,故意裝病,讓老板請來華佗為其診治。華佗切脈後,對老板痛惜地說:"沒救了,準備後事吧!"原來學徒吃得太飽,驟然跳躍櫃臺,竟把腸子給掙斷了。
有一太守生病,找了許多醫生都沒治好。便請華佗診治。華佗把脈後,十分隨意地問了幾句,寫了幾味藥,又留下一封信,囑三日後才能開封閱看。然後索要數倍診費離開。時間一到,太守啟信閱看,發現信內盡是咒罵其不得好死、自作自受之語。太守一邊大罵華佗騙子,一邊噴出五、六口發紫之血。不想吐盡紫血後,頓感神清氣爽。第二日,華佗登門,說明激怒是味"藥方"。去疾的太守感恩不盡。
有個病人,患了肚痛病,不僅疼得厲害,而且十餘天後,胡須眉毛全都腕落。華佗經過診斷,判定病人的脾髒潰爛,必須開腹治療。就讓病人服了"麻沸散",待其不覺痛感後,打開腹腔,切除壞死的脾髒,然後縫好創口,敷上藥膏。過了四、五天,創口愈合,一個月後,得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