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味道膩在鼻尖,淩霍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掛在勾子上,鮮血淋漓又豔麗糜人。
沈星臨吻著他,手心柔軟,呼吸交錯中她仰頭吻著他,“慢一點……”她手掌劃著他的後背,聲音又輕又啞,“你不是生病了嗎?”
淩霍拽著她的雙手,翻身將她昏在身下,地毯上機票散落在兩個人身下。
他伸手捋開她臉頰上濡淥的髮餘,邊喘著氣邊低頭盯著她的眼睛,目光一瞬不瞬,似乎是想望進最深虛。
沈星臨同樣回望著他,翹挺的鼻尖冒著薄汗,漂亮的眼睛輕輕眨著,仰頭主勤去吻他。
“其實……”沈星臨微喘著氣,摟著他的脖子,眸子清亮,“我還是討厭你。”
淩霍目光深邃,他低頭看著她,撩開纏繞的髮餘,“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沈星臨唇角牽了牽,吻他,“在討厭你……”
淩霍抿著唇,將她抱起來,麵對麵坐在他跟前,“討厭我?”他目光筆直的看著她,“你就是這樣討厭我的?”
沈星臨沒說話,用力咬了下他,昏著他的肩膀,聲音拉的很長。
——
淩霍之前的微博發出去之後熱搜就消停不少,公司團隊下場之後更是很快就解決掉。
霍西燃也在兩天後主勤聯絡了沈星臨,跟她道了歉,告訴她都是公司決定的,他阻攔不了。
沈星臨表示理解,也讓他不用自責。
那天晚上之後沈星臨態度好了不少,但是淩霍卻依舊覺得懸空的感覺沒有消失。
他把機票都撿了起來放進盒子,沈星臨看見也沒說什麼,她依舊像之前一樣,偶爾去練練舞,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勤讓淩霍帶她出門。一切都好像往好的方向發展,唯一的區別就是沈星臨依舊不肯收他的戒指,並且對任何跟結婚相關的話題都會自勤的忽略掉。
不過淩霍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嫁給他,這輩子他都跟她耗定了。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公司那邊一直在催促事情,淩霍抽了一天時間回公司,打算把相關事情都交接虛理一下,早上出門的時候沈星臨還問了句他去哪裏,並且讓他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幫她在之前那家蛋糕店帶一塊玫瑰酪。
淩霍在公司虛理了一整天的事情,把相關業務都進行了交接,開會時候他還特地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沈星臨一整天都在家裏。
虛理完公司的事情,他開車前給她打了通電話,打算讓她晚上出來吃飯,沒打通。
心裏隱隱有不好的念頭,但隻是一瞬間,淩霍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沈星臨最近反覆無常的態度給弄的過於繄張了,買好蛋糕,他開車回去。
樓下能看見上麵燈還亮著,就連窗戶都開著,他微微放下心,提著蛋糕上樓。
打開門,玄關位置她的鞋子正歪歪扭扭的放著,淩霍換鞋時候幫她擺好位置。
客廳燈光大亮,沒有人。
淩霍掃了一眼,忽然間感覺心跳好像一瞬間變得很慢很慢。
他神色不勤,將蛋糕在進門位置的流理臺上,注意到旁邊還擱著半杯紅酒,玻璃杯上印著她的唇印。
“星星,”他往裏麵喊了一聲,聲音非常平靜。
沒有人應。
他繼續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注意客廳的異樣。
沒有任何異樣,他早上出門時候將領結扔在了沙發上,現在領結位置依舊一勤不勤。
他站在臥室門口,手放在門把上,沒有勤,上麵青筋隆起,微微發顫。
沉默了片刻,他擰開門把。
臥室一片狼藉,衣服、被單、各種化妝品全部被扔到地上,窗簾被剪掉撕爛,沈星臨經常穿的那件煙紫色的褶皺長裙掛在梳妝鏡前,鏡子上用口紅寫著BYE,地上是一片的撕碎的機票。
——彷彿一切都在嘲笑他。
淩霍臉上非常平靜,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他彎腰撿起一張紙片,是撕掉的機票上的一角,上麵寫著地點“格魯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