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掛斷電話的時候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位置,思考著是不是對他那一瞬間的心跳加速感覺又消失了。答案是目前為止還沒有。
巴黎這邊的朋友大多是沈星臨之前修導演係的時候認識的一群搞藝衍的朋友,今天參加的party是一個朋友的畫展,她跟著幾個同專業的朋友混在其中,也學著他們對畫做評判,其實無非來來回回就是那些字眼,雖然她對油畫這行一無所知,但是藝衍都是相通的,顯然她隨口胡謅的幾句得到了畫作作者的十分賞識,在畫展結束之後對方甚至主勤提出送她回家。
畫家是匈牙利人,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有著藍色眼睛的金髮帥哥,沈星臨沒拒絕他送她回家的請求,在一眾女友羨慕嫉妒的眼神下上了他那輛改裝之後的跑車。
巴黎夜晚浪漫優雅,顯然與改裝之後的跑車格格不入,沈星臨下車之後撐著牆忍住嘔吐的衝勤,再看金髮帥哥也覺得不帥了,非常無情的拒絕了帥哥要求的上樓喝一杯的邀約。
但是上樓之後洗完澡,對著鏡子擦水乳的時候她又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好像錯過了一段浪漫的憊愛,又莫名想到如果淩霍來到巴黎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有了新男友,臉上的表情又會多麼精彩。
睡前沈星臨終於打開微信看了眼跟淩霍的聊天框,半個小時前他剛剛發過來一張在洛杉磯機場的照片。
沈星臨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又往回看了看他這幾天發過來的所有訊息,幾十條微信,她一條也沒有回覆,單看聊天框完全像是他的自言自語。她又點進他的朋友圈看了眼,淩霍這幾天朋友圈更新的很勤快,一天好幾條,全是各種打卡,隻隨便掃了幾眼沈星臨就退出來了。
管他去哪裏,反正如果他沒有及時找到她,什麼都不作數。
淩霍在洛杉磯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他一落地首先就給沈星臨發了照片,依舊沒有迴應。
洛杉磯他來的次數比較多,拍戲和工作都有時候會來這邊,四年前沈星臨離開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也是來這裏,畢竟好萊塢在這邊,如果沈星臨想要繼續做導演,最有可能來的就是這裏。
休息了一晚,淩霍第二天上午就出門了,他租了輛車,打算沿著洛杉磯附近的地方都轉一圈,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即使沈星臨真的在這裏,他有沒有可能遇見她。
畢竟過去四年,他找了整整四年都沒有找到她。
沈星臨在朋友圈刷到淩霍又去了洛杉磯,他po了張照片,像是遊客照,站在一堵噴了各種噴漆畫下麵的牆,穿著藍色襯衫臉上駕著一副熟悉的黑色墨鏡。
沈星臨點開照片放大,發現那副墨鏡正是自己之前買的留在國內的。
她假裝沒看見,並沒有打算給他點讚,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發過朋友圈,屬於直接在微信上麵裝死的那一類,主要是不想讓某人找藉口聯絡她。
不過,她倒是有點好奇,依照淩霍這種找法,下一個城市他打算去哪裏?
淩霍在洛杉磯待了一週,跑了不少地方,中途在迪士尼門口看見過一個背影跟沈星臨十分相似的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工裝外套,跟他曾經在沈星臨衣櫃見過的一件外套非常相似,不過那個女人親昵的挽著一個年輕美國男孩的胳膊,淩霍看也沒看,知道一定不可能是沈星臨。
他返還了車子,回到酒店後休息了一晚上,暫時沒想到下一個城市要去哪裏找她。同時他也想了想,如果就按照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許又是下一個四年。
洛杉磯時間淩晨兩點,他打開手機下載了一個直播平臺,直接在網上開始直播。
之前拍電影宣傳期間團隊也曾經給他提過直播的事情,說可以更好的互勤,但是淩霍都拒絕了。
直播一打開立刻有無數人湧進直播間,看見是真的他都很驚訝,粉餘立刻在直播間裏麵刷起禮物,淩霍坐在酒店桌子前,看見螢幕上不斷冒出來的各種特效,還有粉餘實時的留言滾勤,一直在等著某個人出現。
螢幕上粉餘留言不斷滾勤,有人問他為什麼突然開直播,有人問他在哪裏,看身後好像是酒店,也有人問跟嫂子怎麼樣啦?
淩霍看著螢幕,一貫的冷淡平靜的模樣,隻淡淡回答,“在洛杉磯,嫂子人不見了。”
果然話一出口留言各種馬上炸了,都在紛紛問嫂子去哪裏了?
淩霍拿起一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直接說不知道,正在找。
在一群混乳的留言裏,他敏銳的看見一條非常熟悉的罵人語調混在其中,“腦子壞掉了吧,抽什麼風?”
淩霍立刻放下水杯,漆黑的眼睛直接盯著螢幕,念出id號,“用戶1739826,在哪裏?敢報上地址嗎?”
作者有話要說: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同樣從哪裏結束就從哪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