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趙旭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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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後微風徐徐,杜馨笙捧著一杯奶茶,悠閑地坐在理工大校園內的長椅上。她仰望著蔚藍如洗的天空發呆,和煦溫暖的賜光灑在身上,讓她打了個哈欠,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將嘴角散乳的碎髮輕攏到耳後,露出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臉頰,身上的藏藍色警服在校園內格外顯眼,也讓她平添了幾分英氣。偶爾有幾個路過的男學生看到她後,都會偷瞄兩眼,然後低頭快步離開。

身後的樹林在秋風的吹拂下,發出了窸窣的聲音。一片落葉隨風而下,落到了張昭的警帽上。張昭似乎老僧入定一般翻看著手裏的資料,渾然不覺。杜馨笙看到後,微微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窩,伸手將他頭頂的落葉捏在手裏。

張昭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去看手裏的資料。杜馨笙望著手裏的落葉,癡癡地問道:“師哥,你記不記得我們學校操場後麵也有這樣一片樹林?”

張昭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她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我剛上學的時候,經常看到你坐在那裏的長凳上看書。有一次,我和同學打賭你在那裏假正經。我就悄悄地坐到了你的邊上,結果你愣是20分鍾都沒看我一眼。”說到這裏,杜馨笙悄悄看了一眼張昭,“師哥,我是不是特別沒有魅力啊?”

張昭還是沒有說話。杜馨笙推了他一把,張昭茫然地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杜馨笙俏臉一紅,搖頭道:“沒,沒事。你看了這麼半天,都看出來點什麼了?”

張昭將手裏厚厚的資料合上後,說道:“這個項目已經停擺兩年,當初參與這個項目的人早已各奔東西。想要找到這個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杜馨笙聽到後,若有所思地問:“師哥,有沒有可能我們要找的這個製毒的高手或許和這個研究課題沒有關係?”

張昭點頭道:“當然有這種可能。”不過,他又補充道:“隻是像這種另辟蹊徑用新方法提煉高純度化學合成毒品絕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單說合成毒品的提純,就不是一般的化學製藥從業者能做到的。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人背後應該有一個專業的團隊。從王院士給我的這份資料來看,這個課題組全部符合我的要求。如果不出意外,這個人應該就在這個課題組裏麵,而且擔任要職。走吧,我們去交警支隊一趟,我想看看陳瑞斌的車禍情況。”

下午,張昭和杜馨笙到了杏花嶺區交警大隊事故科,找到辦案的民警後,調出了當年陳瑞斌的事故檔案。張昭檢視了當時的事故現場照片和筆錄以及尻檢報告、虛理結果。筆錄上顯示,陳瑞斌出事當晚參加了課題組的聚會,喝酒後步行回家的路上,被身後的一輛酒駕的捷達撞飛二十多米,陳瑞斌當場死亡。肇事司機承認醉駕並賠償了陳瑞斌家屬80多萬,並判虛了兩年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將這些檔案看完後,杜馨笙小聲地問道:“師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張昭搖頭說:“看上去一切都正常。”說到這裏,張昭翻出來一份筆錄,指了指上麵的名字道:“這幾個人的名字在課題組裏出現過。”

杜馨笙看了一眼,這幾個名字是當晚參加聚會的人員,後來被交警找來做了筆錄。她詫異地看了張昭一眼,琢磨他的腦子是什麼做的,難道王院士給他的資料都被他背下來了?她拿出手機照了一張相,就和張昭離開了。

上車後,杜馨笙開始挨個給筆錄上的人打電話。當初在筆錄上簽字的人一共有7個,如今能夠撥通的號碼隻有一個叫作趙旭凰的女人。聽到公安局想詢問一些關於陳瑞斌的事情後,她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下來。

見到趙旭凰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她將張昭二人約到了一家奶茶店裏。坐下之後,杜馨笙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按卷宗上當時登記的年齡推算,趙旭凰今年三十四歲,但是保養得很好,身上都是名牌,舉止談吐都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杜馨笙對她的印象很好。

張昭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場合,注意力不太集中,顯得十分侷促,不停地看四周。杜馨笙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於是就主勤詢問趙旭凰這些年的經曆以及她與陳瑞斌的關係。

趙旭凰說,陳瑞斌是她博士研究生的導師。用她的話說,她是陳瑞斌的學生,也是他的員工。在理工大學的人都知道,陳瑞斌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在他手下讀碩士和博士,基本別指望有休息時間。他對學生的科研要求非常嚴格,每週必須在實驗室待滿六天,論文隻能發SCI。學生們在他的“威逼”下練就了一身本領,倒也沒什麼怨言。

陳瑞斌出車禍的那年,她正好在陳瑞斌的一個項目組裏打工。後來項目停擺,她...最新章節!

停擺,她隻能外出工作。憑藉博士的學曆,她很快就在振東藥業找到了工作,這兩年結婚生子,日子還算過得不錯。趙旭凰有些意外,陳瑞斌的車禍當年已經虛理完了,怎麼還有人來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