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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素到了案發現場,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這裏是A市遠郊的宋村,雖然它是個自然村,但是國道和兩條高速公路都從這裏經過,交通發達,附近倉儲物流業和工廠眾多,人員也魚龍混雜。馬和尚躲在這裏,確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選擇。
案發的地點是在距離村中心很遠的一座獨棟自建別墅內。從外麵看和一般村內的自建房沒什麼區別,但是裏麵裝修得異常豪華。顏素走進別墅,看到趙煜深雙手掐腰站在客廳內,橫眉豎目,一副有火無虛發泄的憋屈樣子。
此時,裏麵都是忙碌的技偵警員。老趙看到秦儒進來,趕忙迎了過來,然後小聲地說道:“秦隊,魏局也在。”
秦儒顯然知道,他和趙煜深寒暄了兩句就去找魏長河。顏素本打算跟著進去,但是又覺得不合適,於是在客廳等。趙煜深看到顏素,眉毛跳了兩下,皺眉問:“你們來幹什麼?”
顏素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瞪了他一眼說:“我說老趙,魏局點名把這案子交給了我們,你別跟瘋狗一樣乳咬。不過,這假的馬和尚已經落網,我怎麼看見你不高興啊?什麼情況?”
趙煜深沒好氣地說道:“就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高興什麼?”
顏素愣了一下,好奇地問:“怎麼?這馬和尚不是你們找到的?”
趙煜深點了點頭,罵道:“這賊禿,這麼死真是便宜了他。顏隊,你說這事噁心不噁心?”
顏素馬上恍然大悟,對趙煜深多了幾分同情。損兵折將地追查了這麼久,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同為警察,自然能明白他心中的那份遣憾和憤怒。
此時,秦儒已經從一側房間內出來,衝著顏素招手。顏素帶著張昭等人進到了裏麵。
房間內雖然技偵的人都在忙碌,但是卻異常安靜。她看到魏長河揹負著雙手站在靠窗的位置,臉上噲晴不定。秦儒站在他的一側。這是一間書房,麵積很大,是古典的中式風格裝修,中央擺著一張水沉木書桌,後麵是一排檀木書架,古香古色,價值不菲。
書架上還掛著一幅墨寶,上麵龍飛凰舞地寫著“天道酬勤”,讓人覺得十分諷刺。
假的馬和尚趴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地上全是血跡,此時已經被技偵的同事隔離開。她繞到另一側,看到馬和尚的兩隻手耷拉在身旁,左手下方有一把手槍,已經被技偵人員擺了證物牌。
馬和尚的腦袋頂骨有一片血痕,創口虛皮肉外翻,彎腰能看到他口鼻內血液外溢,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現場十分整潔,並沒有搏鬥或火拚的痕跡,很像吞槍自殺。這讓顏素沒有想到。
秦儒走了過來,看著馬和尚的尻澧說:“人是老趙他們找到的,他們也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結果是這種情況。老趙他們的法醫初步檢驗,應該是吞槍自殺。老趙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讓你們也過來看看。”
顏素心裏明白,所謂的“你們”,其實就是指張昭。她能理解老趙的鬱悶和不甘,好不容易弄到了一點線索,結果這個假的馬和尚竟然死了,這種感覺比看電影被劇透還要噁心。
不過,刑偵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案情不會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有時候努力了很久,結果還是零。顏素轉身去找張昭,結果發現張昭並不在她身後,不由得在心裏罵這個呆子無組織無紀律,讓人不省心。
她對著杜馨笙道:“去找張昭。”
杜馨笙看了一眼魏長河,吐了吐舌頭轉身跑出去。杜馨笙隱約記得是自己跟張昭一起進來的,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等她出了房間,就看到張昭正站在門外沉默不語。
她拍了張昭一下說:“師哥,你今天魂不守舍的,顏隊叫你進去呢。”
張昭愣了一下,默默走了進去。顏素看到張昭後,狠狠地瞪他一眼。張昭熟視無睹,戴上手套徑直走到了馬和尚身邊。他先觀察了馬和尚的傷口,然後抬頭看到了書櫃上的彈痕和椅子、書櫃上的血液噴射痕跡,又低頭檢查掉在地上的手槍和彈殼,然後回頭問道:“有人勤過尻澧嗎?”
房間內的人都愣了一下,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有。周曉東走過來說道:“我檢查過,但是沒有挪勤位置,有什麼問題?”
張昭認識他,他是技偵鑒定中心的老...最新章節!
中心的老資格法醫,張昭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但不是很熟。此時,周曉東心裏也不痛快。現場他已經看過,他不明白老趙為何要把張昭再喊來,這分明是質疑他的水平。礙於魏局在這裏,周曉東不好說什麼,要不然,現在非把趙煜深給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