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呂布反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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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呂布反心

倒是李儒察覺到了呂布這段時間一直與王允來往頻繁,於是便向董卓說起此事道:“恩相,溫侯近來行為頗為怪異,每隔兩三天便到王司徒府飲酒,來往過於頻繁,恩相不可不防啊。”

董卓因為以為王允乃是為了更好地巴結自己,於是便不以為意道:“大臣之間相互到府上飲酒,此乃常事也,有何為奇?”

李儒搖了搖頭道:“恩相不可掉以輕心,王子師此人貌似忠厚,其實暗藏奸詐,張溫之事雖然未能供出其同黨為何人,然據婿所掌握情報,張溫生前與王允交厚,是以其心不可不防。”

董卓嗬嗬笑道:“俊過濾也,王允隻不過是當朝司徒,手並無兵權,更是以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也,也不可能如伍孚那般身藏利刃而行刺於本太師,有防之必要哉。再者,即便王允曾與張溫同謀,然張溫之事足以給百官一警鍾,王允生性擔心,必然會將不臣之心收起也,其故意拉攏奉先,定是因為奉先乃吾義子,想讓奉先在本太師跟前為其多說好話也。”

李儒見董卓絲毫聽不進自己之勸,於是也不再繼續嘮嘮叨叨地繼續勸諫,這就是李儒與賈詡相通之處,不會在一件事情上犯言直諫,而會采用變通的方式,李儒的變通方式便是加緊對王允府邸的監視。

就這麼又過了一個月,還真叫呂布找到了一個與鄒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而且還是單獨他們兩個。

那一天,呂布與以前一樣,早早來到王允府報到,兩人便開始喝起酒來。或許是王允真的不勝酒力,又或許是王允故意要在今天給呂布製造一個機會,於是在一個時辰後,也就是鄒氏剛來不久,王允醉酒了。孟氏聞聽之後,急忙帶著鄒氏來到,見王允果然醉酒,於是便急著喊著下人招呼王允,暫時將鄒氏一個人丟在廳。

待到眾人架著王允走後,呂布見整個廳隻有他與鄒氏二人,心大喜,急忙上前見禮道:“呂布見過夫人。”其實,鄒氏雖然是董卓少妻,卻也是董卓之妻,呂布乃為董卓義子,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稱呼其為義母的,但是,呂布卻是稱呼鄒氏為夫人,其意不問自明。

剛開始的時候,呂布不知鄒氏為何人,但那時鄒氏卻是知道呂布的身份,而且這一個多月來,呂布從以前幾乎很少來司徒府到現在的司徒府常客,鄒氏豈能不明白呂布的心意。眼下這偌大的廳隻剩下他們二人,鄒氏一下子變得很緊張起來,雖然她知道呂布絕對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那一聲“夫人”的稱呼如何不讓鄒氏明白呂布已經對她起了非分之想。

“將軍免禮。”既來之則安之,鄒氏雖然心緊張,也不得不以禮對之。

呂布平素也是自詡風流,一生經曆風流陣仗無數,向來是淡定從容,此刻在鄒氏麵前,呂布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緊張,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這也難怪,呂布以前雖說閱女無數,但論及身份,無一人會像鄒氏這般,畢竟有董卓那尊大神在那裏矗立著,呂布若是不緊張害怕才怪。

兩人尷尬了一陣子,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時孟氏急匆匆而來,呂布這才有了話題,問道:“夫人,不知司徒大人情況如何?”

剛才王允醉酒隻不過是故意裝作,此乃其夫婦二人設下之計,故意給呂布與鄒氏製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在下人將王允架走之後,孟氏並沒有跟隨過去,而是躲在暗處觀察呂布與鄒氏之間的情況,直到現二人有些尷尬這才現身出來。

孟氏微一福身道:“多謝溫侯掛懷,拙夫隻是貪飲幾杯,並無大礙,妾身已經吩咐下人給拙夫喂了醒酒湯,睡上一覺便無大礙。對了,溫侯,妾身這位結義妹妹說來不是外人,乃是董太師之妻也,想來溫侯與之早已熟稔,既如此,妾身讓下人重開酒宴,妾身代拙夫再敬溫侯幾杯。”

呂布聞言大喜,這正是他求之不得之事,尤其是看到鄒氏的臉上並無任何的不快,但是呂布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沉著鎮定不可露出色急的樣子來,於是便對孟氏施了一禮道:“如此便叨擾了。”

這一場酒宴,因為有孟氏與鄒氏兩個女子在場,其酒量不是很佳,而呂布亦是要在佳人跟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自然不能與剛才王允對飲般一杯接一杯,孟氏不舉杯,呂布絕對不主動舉杯。

酒喝得少了,但是話語自然也就多了,鄒氏因為第一次與董卓之外的男人同廳飲酒,頗有些放不開,幾乎沒說上一句話,呂目光頻繁在鄒氏臉上掃動,也幾乎沒有怎麼主動言,是以孟氏的話就多了許多。話題自然也就是呂布了,幾乎是從呂布跟隨董卓之後說起,直到董卓遷都到長安,其間全都是讚揚呂布的英勇無敵,簡直將呂布誇得天下少有,地上就他一人。

鄒氏雖然跟隨董卓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卻是從來沒有聽董卓講過呂布的事情,隻是隱隱略略從下人的談論得知董卓帳下有這麼一位傳奇般的人物,一匹赤兔寶馬,一柄方天畫戟,天下無敵。這一次,孟氏的近乎講解般的讚歎,自然使得鄒氏對呂布有了一個完全的認識,尤其是真切地見到了這位傳奇般英雄的真實麵貌,是那般的年輕英俊,與董卓正好成了一個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