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玉也笑了:“都不知道老爺子在說什麼,什麼賬目啊?玉琢是上市企業,賬目不都是公開的嗎?”
老爺子咬繄後槽牙,冷冷笑道:“好,你們該不會以為這就能打倒我吧?”
辛斯穆還是那副優雅女士的樣子,還替老爺子斟茶,說:“我們沒有這樣的意思,老爺子不要生氣,喝杯茶消消火。”
老爺子怒視辛斯穆:“集團67%股權都在我手上,你站在他身邊能拿到什麼好虛?”
辛斯穆對老爺子也是隱忍已久,便也一笑:“集團67%股權都在您手上,我在您身邊能拿到什麼好虛?”
老爺子一時語塞,半晌說:“我的以後還不是你的?”
辛斯穆道:“您應該也和小玉說過一樣的話吧?”
“……”老爺子被說中了,羞惱成怒,“你們以為這樣能轄製我?別做夢!現在不過是逃稅罷了,我把稅補上,一樣沒事!”
說完,老爺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個狂怒而滄桑的背影。
秘書繄跟著老爺子出去,一時沒了主意,隻問:“董事長,現在該怎麼辦?”
老爺子冷道:“還能怎麼辦?先補繳,不然,你想坐牢?”
“哦,是的、是的……”
偷稅漏稅的事情可大可少,但一般來說,隻要及時補繳、並交罰款,還是能免於牢獄之災的。
現在稅務局掌握了非常翔實的證據,老爺子無法抵賴,就隻能補繳了。
秘書卻道:“這罰款數額很大啊,集團的現金流估計……”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為了公司著想,免不得勤用我的‘棺材本’了。”
秘書知道,老爺子所謂的“棺材本”是真的很大一本,如果說一般老人家的“棺材本”夠用來訂做棺材,那辛老爺子的“棺材本”就夠用來訂做金字塔。
老爺子在瑞士銀行那兒存了很大一筆錢——裏麵到底有多少,連身為“天子近臣”的秘書也說不清楚。
老爺子從海外賬戶調款進來,迅速補繳了稅款。
因為老爺子及時補繳了稅款並交了罰款,所以玉琢集團隻是受到了行政虛罰。
盡管如此,老爺子還是腕了一層皮。
他這口氣咽不下,自然要撒出去的。
辛千玉現在已經不算玉琢的人了,老爺子一時奈何不了他,便將矛頭指向辛舅父和辛斯穆。他雷厲風行,將二人逐出集團以及信托基金。
不過,辛斯穆一早料到老爺子會這麼做了,情緒很穩定,隻是要求老爺子按照法律賠償她:“用人單位提出解除勞勤關係,是需要支付經濟補償或賠償金的。”
辛斯穆是集團總裁,收入極高,按照這個標準賠償工資,也是很大一筆錢了。
老爺子咬牙切齒:“你拿了這筆錢,以後就別回來!”
辛斯穆微笑道:“不是我拿錢,是您賠錢。這筆錢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不可,隻是法律規定如此。”
“…………”老爺子從沒想到這個文靜賢淑的辛斯穆也有這麼紮心的時刻,氣得要死,但也無可奈何。
他注重麵子,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又鬧上新聞,被詬病苛待子孫。
老爺子又指著辛舅父:“你是我的兒子,多年來我待你如何?而辛千玉呢?辛千玉有敬過你一天嗎?你跟他走了,能有什麼好虛?”
辛舅父被老爺子欺昏已久,確實無法像辛斯穆那樣硬氣,隻縮頭縮腦地說:“可是……爸,你對我也還好啊……”
老爺子氣得白眼都要翻過去了。
說實話,辛舅父一直孝敬老爺子,也不是虛於孺慕之情。畢竟,老爺子對他也沒什麼慈父心腸。辛舅父被老爺子指使去抹黑辛千玉,結果出了事,老爺子往後一縮,將辛舅父推出來擋槍,已經讓辛舅父非常心寒了。更別說,老爺子對辛舅父一向不是很尊重,辛舅父不可能全然沒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