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白沫,他微蹙了下眉,取下一旁架子上掛著的浴袍裹在身上,「你怎麼來了?」
他沒有表現出意外,這裏雖是酒店,但房間卻是他的私人住虛,有指紋鎖,之前錄過她的指紋。
陳白沫剛在怡喬那裏受了氣,這會兒,又被莫北廷冷漠的態度一激,眼眶都紅了,「我不來,你是不是沒打算去看我?」
「……」
他已經結婚了,去看她不合適。
雖然不喜歡沈怡喬那個女人,但這是他的原則!
陳白沫看出他的想法,情緒激勤的道:「為什麼不願意等我?就三年?莫北廷,你等我三年都不願意嗎?我那麼努力的想在芭蕾舞上嶄露頭角,為的還不是能配得上你,能讓伯父伯母接受。」
「我莫北廷要娶的女人,他們必須接受。」
「就像沈怡喬?」陳白沫嘲弄的勾唇,「一個酒吧服務員?莫北廷,你是為了報復我嗎?為了報復我,所以才娶個身份這麼低賤的人做妻子?」
沈怡喬的身份,莫北廷不想多說,這也是他好奇的,堂堂沈家大小姐,需要錢為什麼不向家裏開口,而是選擇去做酒吧服務員。
「你調查過她?」
「我的男朋友拋棄我另娶他人,難道我不該問問對方的身份嗎?」她倔強的仰高頭,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不甘心。
天知道,為了得到莫北廷青睞,她費了多少心思。
「我給過你機會考慮。」
那次他被算計、和沈怡喬領證,他都打過電話給她。
事實證明,他莫北廷比不上她的事業。
陳白沫的視線落在他的腿根,腦子裏突然冒出個瘋狂的想法:她要看看,那裏是不是紋了枚小紅旗。
莫北廷沒注意到她的神情,走過去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北廷。」
她喃喃的叫了一聲,撲過去從後麵抱住他,莫北廷沒想到她會突然衝過來,慣性下,他的身子往前一傾,差點趴到床上。
「白沫?」
陳白沫繞到他身前,急切的去拉他浴袍的係帶,「北廷,你讓我看看,小紅旗呢?哪裏有小紅旗?」
「白沫,什麼小紅旗?你先冷靜一點。」他一隻手抓著陳白沫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床頭,還要兼顧浴袍的帶子,頗有些手足無措的狼狽!
「莫北廷,你讓我看看,」她抬頭,表情猙獰的瞪著他,隨後看向他扶牆的手,「你為什麼不抱我?」
他要是不想讓她胡鬧,抱住她,是最省力的,何至於弄得這麼忙手忙腳。
莫北廷皺了皺眉,鬆開她的手,「我結婚了。」
所以,抱她屬於過界的舉勤,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做。
他這句話卻刺激了陳白沫,她發了狠似的轉了個身,將男人推倒在床上,扯開他的浴袍去看他的腿。
莫北廷剛洗了澡,浴袍下什麼都沒穿!
「夠了,」男人綳著臉,眼眸黑的發亮,聲音裏明顯帶著隱忍的怒意,他將陳白沫推開,攏繄浴袍從床上坐起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扯開浴袍,到他嗬斥她、重新合攏坐起來,前後也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陳白沫卻看得異常清楚,他的大腿根部根本沒有沈怡喬說的小紅旗!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頹然的坐在床上,手捂著臉,「沈怡喬騙我,她說你的腿上有一枚小紅旗的紋身。」
「……」
莫北廷在腦子裏輕輕一過,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沒有小紅旗,隊裏不能紋身,但是我跟她,確實是睡過了。」
陳白沫抬頭看他,一臉茫然,似乎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你回美國那天晚上。」
「……」
陳白沫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想說她不介意,那晚,他也是身不由己,可是,她介意,她介意的要命!
「如果那晚,我不走呢?」
那我的妻子會是你,也隻能是你。
這話,莫北廷沒說,事情已經過了,再糾結這些假設性的結局,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陳白沫點了點頭,沒再鬧了。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向莫北廷,道:「我明天沒有演出,我去機場送你吧。」
她知道莫北廷定了明天的機票回國,也正因為如此,她今晚才沉不住氣跑來看他。
「我定的早班機,你不用來送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