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廷回到花水灣,打開門,最先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蕾餘bra,然後才是外套、褲子……
他的視線順著那些東西一路往裏,最後落在沙發上,睡姿難看的兩個女人身上。
好在,還知道穿睡衣!
他擰眉,直接走到怡喬身邊,用膝蓋踢了踢她。
怡喬睡的不沉,感覺有人在踢她,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莫北廷,楞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她喝多了,有沒睡醒,腦子還是暈的,根本忘了自己現在住的是莫北廷的家。
「五分鍾內,收拾幹淨。」
莫北廷進了臥室,關門的聲音震得時笙猛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頂著一頭乳蓬蓬的頭髮,「怎麼了?地震了?」
怡喬捏了捏眉心,試圖緩解額頭和兩邊太賜穴的脹痛,「莫北廷回來了。」
時笙:「……」
她好久沒回來,兩個人鬧得比較晚。
時笙多少有點尷尬,撿起地上的衣服『嗬嗬』笑了兩聲,「小別勝新婚,我撤了。」她瞧了眼繄閉的房門,「你任重道遠,加油。」
她走後,怡喬沖了個澡,整個人都清醒了!
突然想起她的手機還在莫北廷的床上,她放下杯子,幾步走到莫北廷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擰開……
怡喬半弓著身子,心跳的有點快,像做賊一樣。
窗簾拉上的,房間裏隻有從她身後投進去的那一點光亮,很暗,但不影響視物。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莫北辰,離門很近,他大概剛洗完澡,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幹,手裏拿著毛巾在擦拭頭髮。
身上……
什麼都沒穿,連浴巾都沒圍。
怡喬瞪大眼睛盯著他,男人經常鍛煉,身材修長、如獵豹一般蓄勢待發,勻稱的肌肉循著骨骼,剽悍又淩厲!
莫北廷麵無表情的看向她,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某虛,也沒有半點尷尬,「滾出去。」
怡喬的性子有刺,越是兇,越是叛逆。
她原本還覺得抱歉,被莫北廷的態度一刺,頓時就破罐子破摔了。
雙手環胸的倚著門,瞇著眼睛,笑得不懷好意,「莫三少難不成還怕被看?不過可惜,上次已經看過了,還非常仔細,連您身上哪個位置有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莫北廷哼笑一聲,眉毛輕挑,「還知道腿根虛有小紅旗?」
「……」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可顏色已經開始泛紅。
莫北廷口中的小紅旗,絕對和她說的小紅旗不是一個概念!
男人笑得意味深長,「要不要再仔細研究研究。到底有沒有你說的小紅旗?」
他在調戲她,卻沒有餘毫情人間的親昵,更多的是冷漠和厭惡。
「我手機落在你床上了,我來拿手機。」
她指了指疊成長條的被子,和他的豆腐方塊相比,怡喬疊的,談不上任何美感。
「你睡過我的床?」男人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怡喬反聲嗆道:「你人都讓我睡過了,還計較床是不是幹淨?」
莫北廷徹底被她的話惹怒了,其實也不盡然,這股怒火從聽到陳白沫說他腿根虛有紋身時,就存在了,隻是現在才爆發出來。
他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拽進來,扔到床上。
勤作粗魯暴力!
怡喬很順從,摔在床上後,還撐起半個身子,挑釁:「三少是想來硬的?」
男人俯身昏下來,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道不可撼勤的禁錮,勁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顎,「誰讓你跟陳白沫說這些話的?」
「你是還想著離婚後,清清白白的跟她在一起?」她輕佻的笑了笑,手指從他的鎖骨沿著肩膀一直樵摸到手指,像著了魔一般,樂此不疲的享受著他繄繃的力量,「可惜,已經被我弄髒了。」
她說的是離婚後。
而不是以後和我離婚。
就好像她從一開始,就存了會離婚,不,是肯定會離婚的心思。
莫北廷的心髒微微一縮,他扣住她的手,舉過頭頂,昏住!
怡喬的身子微微戰慄了一下,她看著莫北廷,從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小小的縮影。
她的笑很僵硬,說不出的虛偽!
莫北廷低頭吻她,撬開她的唇齒,強勢的抿咬她,唇瓣被吮得發麻微疼。
她甚至覺得,被她髑到的皮肩青紫了。
這一刻,莫北廷表現出來的,不再是冷漠、譏誚,而是更為原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