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就各位,張生一聲令下,百十號人敲鼓的敲鼓,呐喊的呐喊,一時間好不熱鬧。和預想的一樣,黃巾大營中一陣的騷亂,張生看時候差不多了,連忙命人收拾家夥,撤。
沒等他收拾完,黃巾大營中衝出了一支騎兵,直奔張生的藏身處,張生眼見黃巾大營中的來人,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黃巾的反應會這麼快,立刻鼓也不要,上馬招呼手下趕緊跑。可惜已經晚了一步,他們隊伍的尾巴被黃巾給要上了。
張生帶人邊打邊跑,等到終於甩掉追兵的時候,張生一清點人數,加上自己隻剩下二十餘人了,張生好一陣的沮喪,本來是想要立功的,卻不想卻吃了一個敗仗。垂頭喪氣的帶著人往宛城方向行去。
行不多時,隻聽一陣箭響,張生本能的翻身落馬,隻聽耳邊傳來一陣兵丁中箭發出的慘叫聲,張生趴在地上,抬頭一看,隻見身後的二十餘名兵丁盡皆被射下了馬,早先建議自己回去的那名親兵身上中了七八支箭,有兩支箭射在要害處,眼看就要不活了。近在咫尺的死亡讓張生渾身發抖,趴在地上,無論自己怎麼使勁都無法站起來。
“都仔細看看,發現沒有死的官軍就補一刀,不要留活口。”一聲喝令讓趴在地上的張生一個激靈,求生的本能讓張生忽然生出一股力氣,慌忙喊道:“好漢饒命啊,我是宛城北門的主將,饒我一命啊。”
聽到張生的呼喊,黃巾的將領幾步奔到趴在地上的張生跟前,冷聲吩咐道:“起來說話。”聽了黃巾將領話,張生不敢怠慢,連忙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自己四肢無力,努力了幾回都沒有爬起來。“就你這膿包樣也是北門主將,宛城還真是沒人了。”黃巾將領見了張生的樣子譏諷了一句。“來兩個人,把他攙起來。”旁邊過來兩個黃巾一邊一個提起張生的胳膊,將張生給提了起來。
“看你的裝著到真像你自己說的你是一員將領。也罷,姑且相信你一回,等回到大營大帥審問過後,再殺你不遲。”黃巾將領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生。
“多謝好漢不殺之恩,請問好漢尊姓大名?”張生討好的笑著問道。
黃巾將領聞言,哈哈一笑,“想不到我李大目也有被那些平時眼高於頂的老爺們討好的一天。你少拍我馬屁,等把你交給大帥以後,你的死活都在大帥的手裏,你還是省點力氣留著討好大帥吧。你們兩個把他看住了,要是讓他跑了,我饒不了你們。”
“將軍放心,我等明白。”
張生被拴在一匹馬後,踉踉蹌蹌的被帶到了黃巾軍的大營內。張曼成聽到抓到宛城北門主將的消息之後,立刻下令將張生給帶進了大帳,同時下了封口令。他想到了一個攻破宛城的主意,正需要一個宛城有身份可以靠近城牆的內應。
張生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聽候黃巾的發落。隻聽頭頂有人說話,“抬起頭來。”張生聽話的抬起了頭,隻見一彪形大漢坐在主位上冷眼望著自己,身旁坐著幾人也正在瞪著自己,好像在考慮往自己身上什麼地方下刀子。
“你叫什麼名字?在宛城擔任何職?”張曼成冷聲問道。
“小人張生,擔任宛城北門守將一職。”張生恭敬的回答道,他想活下去,心裏就是想不恭敬,說話也得恭敬,形勢逼人啊,由不得他不低頭。
“有何憑證?”
“我身上現在帶著官印。”
張曼成示意身後站著的張白騎,張白騎上前從張生的懷裏掏出一塊用黃布包著的小東西,打開一看,還真是官印。張曼成點點頭,放緩語氣,“張生,我來問你,前幾日你們宛城東門所擒獲的那員黃巾將領可還活著?”
“活著活著,東門守將胡錚命人將那位好漢給關在了大牢裏,暫時沒有殺他。”張生連忙點頭說道。
“恩。那就好,張生,我來問你,你想死想活?”
“想活怎麼講?想死又怎麼講?”張生遲疑的問道。
“好,你要是想活,那你就加入我黃巾軍,去宛城做我軍的內應。你要是想死……”張曼成語氣轉冷,“我想我軍中多得是想將你碎屍萬段的人。現在,回答我,你想死想活?”
“我想活。”自己的性命要緊,張生趕忙答道。
“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將軍深明大義,本帥深感欣慰,來人,還不快快為張將軍鬆綁。”
清晨,宛城北門外,張生帶著一百餘名由黃巾打扮的官軍來到城外,叫開城門,順利的進入了宛城。
望著張生等人進了城,躲在遠處的張白騎忍不住問張曼成,“大帥,這張生靠得住嗎?萬一他出爾反爾,那我們安排在宛城內的內應豈不是就危險了嗎?”
“你放心,張生這個人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和我們的關係他一定比我們還怕被人知道,一定不會泄露消息的。至於我們埋伏在宛城內的人,當然是由一同混進城的李大目去指揮。走吧,回去等消息,這幾天全軍休整一下,省點糧食,等孫夏帶著糧食運到了,我們再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