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錚悄聲詢問坐在一旁的黃忠,“黃大哥,你說秦大人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要宣布啊?不會僅僅就是要在我們麵前誇誇那個立了功的張生吧?”
“應該不止吧。噓,大人來了。”黃忠小聲回答道。
“諸位,今日把你們叫來有兩件事要宣布,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在這裏誇獎一下北門主將張生張將軍,昨夜他帶著百餘人出城對城外的黃巾進行疲兵之計,結果很成功,攪和的黃巾今日都放棄了攻城,實在是立了一個大功,此事我定會寫在送給朝廷的慶功表裏。”
“多謝大人栽培。”張生高興的站起來對秦頡拱了拱手,然後又示威似地看了胡錚一眼,結果發現胡錚正在黃忠小聲的說著什麼。合著自己剛才充滿挑釁的眼神白拋了。恨恨的又瞪了胡錚一眼,張生悻悻的坐回位子。
秦頡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很重要,你們聽過之後絕對不可以傳出去,違者軍法從事。”眾人一聽,身子一正,凝神聽著秦頡的下文。
“再過七天,朝廷的援軍就要到了。”秦頡的話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廳中眾人小聲的交頭接耳,懷疑宛城太守秦頡秦大人因為承受不了黃巾的壓力,終於患上失心瘋,滿嘴胡言亂語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是有根據的。胡錚可以作證。”秦頡見眾人不信,連忙解釋道。眾人一起望向胡錚。胡錚撓了撓腦袋,“秦大人,這個證我恐怕做不了,我也懷疑你方才說的是假話,大人為什麼認為我可以為大人作證啊?”
“你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那封信嗎?”
“記得啊。怎麼了?”
“那是皇莆嵩將軍命人送來的信,信中說,要我等宛城堅守城池,最多四十天,他就會帶兵前來救援我們,如今已經過去三十三天,離朝廷大軍到來的日子不遠了。”
眾人聽了秦頡的話,紛紛表示高興,唯有兩人沒有高興,一個是胡錚,信中所說的事情胡錚才不信呢,一個被黃巾把隊伍都給打散了人說的話,可信度太低了,就算真有援軍到,估計也是很狗血的在宛城最後一個兵士倒下後,慢慢的出現在天邊。另一個就是張生,朝廷大軍一到,黃巾被消滅幹淨還好,要是有人被俘,說出自己投了黃巾,那自己可就要生不如死了。
談完了事情,眾人紛紛離去,回城牆準備防禦,可以想到,等到朝廷大軍出現的時候,黃巾的攻城勢頭會是多麼的猛烈。
出了太守府,黃忠幾天沒有回家了,先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胡錚帶著典韋晃晃悠悠的往東門行去。典韋突然出聲對胡錚說道:“少爺,我有點事情想要對你說。”
“恩?有話你就說啊,老典,你今天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胡錚奇怪的問道。
“少爺,方才在太守府我看到一個人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哦,既然是熟人你跟他打招呼了嗎?”
“少爺,如果我很他打招呼了,那太守府今天就要出人命了。”
“仇人?”胡錚反應過來,試探的問道。
“恩。”典韋點點頭,“少爺,你還記得我是因為什麼原因成為逃犯的嗎?”
“記得啊,是為友殺人啊,不過你的事情我已經給你擺平了,你早已不是逃犯了啊。”
“今天我看到的那個人是我所殺的人的哥哥,我見過,名叫李大目。”
“哦,那對方認出你了嗎?”
“突然照麵,我感覺他是認出我來了,不過他好像有什麼心事,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嘿,照你這麼說那真有點奇怪了,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個叫……什麼來著?”
“李大目。”
“對,那個李大目既然躲著你,說明他身上一定有事。可疑啊。對了,他的身份是什麼?別是太守府的人哦。”
“不是,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跟在張生的後麵,看樣子是張生的親兵。”
“親兵?嘿嘿,走,老典,先不回東門,回家一趟,給家裏那三個小家夥找點事做。省得他們在家裏欺負許劭。”
拐了個彎,胡錚帶著典韋回到家中,大吃一驚,隻見許劭被綁在房梁下的一根柱子上。連忙上前把許劭放下來,“許先生,誰怎麼大膽子,竟然敢綁你?”
“別,別,別,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己要綁的。”
胡錚快步離開許劭有兩步遠的距離,汕笑的說道,“想不到啊許先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受虐的愛好。打擾了你的雅興,真是對不住,要不,我再把你綁起來?”
“呸呸,你才有受虐的愛好呢,我這是打牌輸了,受的懲罰。”
“啊?哦,這樣啊。陳到他們呢?”胡錚決定跳過這一話題,開口問許劭道。
“把我綁在這裏後就出門了,八成是去東門找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