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為了誰報仇。
可他記不清那人的臉。
看不見。
摸不著。
想不起。
謝聞衍早已學會很好控製自己的情緒,當一個正道之人所喜愛的君子。
此時,他偏執惡意的那一麵被放了出來。
謝聞衍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眼睛泛著可怕的猩紅,掐在她腰間的手力大無窮,把人按在懷裏,不讓她有掙紮的機會。
時翹力氣沒他大,硬是被他扯掉了身上的外衫。
她深深懷疑,剛纔謝聞衍喝過的那杯茶裏被人下了藥。
時翹垂死掙紮,“大師兄,我是你親生的小師妹啊!”
謝聞衍充耳不聞,纏綿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又拽著她的腳踝把人往前自己麵前拉,想和她靠的更近。
時翹被迫聞到了屬於他身上的鬆針冷香。
冷冽清透,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
時翹真的怕了。
她摸到被謝聞衍當成垃圾丟在一旁的通靈玉,捏了個口訣,然後著急忙慌的對那頭的人說:“救命!大師兄要生吃了我!!!”
話還沒說完,時翹的通靈玉就被謝聞衍給奪了去,直接捏成了粉末。
其他弟子都聽見她的求救聲。
聯想到今早是大師兄怒聲讓時翹滾回去的事。
他們擔心小師妹兇多吉少。
五師兄本打算領著人去謝聞衍的小院,
慕容澤冷嗤了兩聲說著風涼話:“時翹死了也是她自己作死的,你們管她幹什麼。”
五師兄好聲好氣道:“她是我們的小師妹呢。”
“是啊 ,再怎麼不懂事也是師妹啊。”
“還是護著點吧,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尚未出發,他們的聲音驚擾了在養春殿冰棺旁休息的師尊。
淮風真人的臉是常年不見光的那種白,周身散著冷氣,他冷眼看著他們,說:“你們吵著她了。”
這個她自然就是宋茵。
“時翹要死了是什麼了不得事嗎?都給我回去練功。”
在淮風的眼中。
時翹死不死無所謂,但打擾到他的茵茵休息就是真的該去死。
淮風十八歲走上修道之路,在此之前,是他親手將比自己小四歲的妹妹樵養長大。
雖是繼母帶回家的小妹妹,也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也對她很是寵愛。
等淮風到了金丹期的時候,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流落在外失散多年的妹妹,把她接回青門宗,蟜生慣養。
許是她長大了,性子也變了,變得愛哭,沒有以前聽話蟜憨。
但依然是他最愛的人。
是他內心深虛無法言說的渴望。
若不是因為時翹眉心有顆同他妹妹一模一樣的痣,不是她們相同的八字和命格。
淮風早就毀去她和妹妹相似的那張臉,殺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徒弟。
無人能像茵茵。
這是對她的侮辱。
師尊發了話,眾人隻得烏泱泱的散去。
但幾位師兄師姐還是很擔心小師妹,不過師尊的話他們不敢違抗,隻能等訊息。
慕容澤高興的吹著小調,“大師兄最好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他就知道大師兄不是真的要教時翹練劍。
而是要趁機狠狠折磨她!羞辱她!
時翹久久等不到人來,被扯的隻剩下裏衣,她不得不在關鍵時刻高聲道:“大師兄,你看清楚,我不是宋茵師姐啊!”
媽的,她是時翹。
不是正牌貨。
是盡人皆知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