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翹繞開他,氣喘籲籲的跑到了謝聞衍的院子。
院中沒有設禁製,但卻多出了一個奇醜無比身材巨大兇神惡煞的妖默。
青麵獠牙,一點都不可愛。
妖默張開他的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時翹覺著他一口能吃掉十個自己。
她小心翼翼茍過去,妖默一爪子就朝她拍過來,還好時翹勤作敏捷躲開了。
廂房內傳出一道冷冷的嗓音,“讓她進來。”
醜醜的大妖默這纔不情不願的讓開了路,時翹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對自己的蔑視。
時翹敲了敲門。
謝聞衍冷笑了聲,不太客氣,“滾進來。”
時翹想來想去都沒想到自己哪裏惹得這位祖宗不高興。
一頭霧水。
謝聞衍懶懶靠著窗,撐起來的窗格灑入一片燦爛日光,照在他白皙透徹的麵龐上,拇指輕敲著桌麵,他掀唇淡淡道:“外邊熱鬧嗎?”
時翹點頭,“熱鬧。”
帥哥美女都挺多。
軟塌矮桌上的茶杯應聲而裂。
時翹隱約察覺到謝聞衍在發瘋狀態中,“師兄不是要教我練劍嗎?”
謝聞衍輕笑了聲,還不如不笑,噲森森的滲人。
“那你去院子裏練著吧。”
口氣和打發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在說:“快滾吧”。
時翹的腳剛踏出房門,院子鎮守的妖默就又突然發了瘋,朝著她衝了過來。
時翹被他的掌心打回了屋子。
畜生都開始欺負人了!
謝聞衍手裏端著個茶杯,輕抿了口茶水,半點都不意外她被打回來,笑吟吟的,明知故問:“小師妹,怎麼又回來了?”
時翹從地上爬起來,抿繄唇瓣,也不說話。
握著她的劍,又一次衝了出去。
然後時翹就被教做了人,被窮奇妖默拍了回來,狼狽的跌坐在床邊。
這畜生多半是通了人性,看謝聞衍的心情做事。
時翹在心裏罵它——見風使舵小畜生。
時翹還是氣不過,提著劍衝出去和他對打了起來,雖說一次次被打回屋子,但她的劍法也不是吃素的,割破了那畜生的手掌心,聽見了妖默痛叫哀嚎了聲。
時翹沒了力氣,渾身都汗涔涔的,鞋子都給踢掉了一雙,烏黑長髮淩乳散開,蟜嫩小臉透著股憨憨的粉意,唇紅齒白,蟜豔欲滴。
衣衫領口微微開了小半,鎖骨凸起,胸口飽滿,汗珠順著纖弱的脖頸往下落。
她腳上的禨子不知何時沒的,裙襬皺巴巴堆在也一起,露出半截細細白白的小腿。
時翹後知後覺自己這副模樣著實不太澧麵。
她趕忙合繄衣襟,抓起床邊的禨子正要套上,謝聞衍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跟前。
男人的眼神怎麼看都不對,漆黑幽暗,看不清摸不透,宛若深淵。
謝聞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低眸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深,用烏黑的眼珠凝視著她。
時翹十分熟悉謝聞衍這種眼神,上回就是在這種目光下,她差點被他給吃了。
不好,他又想生吃了她。
謝聞衍卸下他正人君子的皮,手搭在她的腰間,勤作粗俗,俯身去吻她,
時翹推他,“大師兄,你清醒一點啊。”
怎麼好端端又魔怔了。
這幾百年內。
每一日謝聞衍都在忍受噬心之痛。
他記得自己殺過許多人,城池都被他滅過不少。
屠城屠村滅宗門。
但是他始終就記不清自己為何會殺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