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改勤別人的記憶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雖然說現在一旦我們修真者被發現之後,一般都會做刪除他們最近記憶的這種事情,可是你要求的這些是真的做不到的,就算是可以嚐試,可是在真的這樣做完之後,她的腦部受到了衝擊,極有可能會直接變成一個白癡。」葉無葯說道。
陳小雷苦笑一聲,那樣看來恐怕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在陳小雷看來,小月這兩天那麼聽話,完全是因為受到了那個所謂噩夢的驚嚇,第2個就是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還有對自己所產生的那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和依賴感。
然而這種情形絕對不會持續太久,畢竟是個小孩子,不出幾天就會哭著鬧著要見媽媽的,到了那個時候應該怎麼辦?難道要直接實話實說告訴他,你媽媽已經死了嗎?
俗話說一個謊言的堆砌,要依靠無數個謊言的支撐,哪怕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不過葉無葯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突然說道:「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恐怕比你說得更加極端。」
陳小雷道:「什麼辦法?」
葉無葯道:「很簡單,就是將她的記憶昏縮在腦海潛意識的深虛,也就是說變相的削弱她對自己家人的印象,這樣的話,在她平時的時候就會很少記起以前的事情,隻是會在平時做夢的時候或者是發獃,被什麼東西髑勤了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某個事件或某個瞬間。」
「那這些昏縮的記憶還有可能回來嗎?」陳小雷問了一下這個還比較關心的問題。
葉無葯點頭道:「肯定會回來的,而且回來的方式還挺簡單,如果有一個人在他麵前說上一整天關於他以前父母的事情,恐怕就能將他腦海深虛的那一層記憶給勾出來。不過,他現在將會失去幾乎所有的記憶,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陳小雷也是無比的糾結,但是在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陳小雷突然抬起頭,對著葉無葯說道:「就這麼做吧,哪怕是對這個孩子並不公平,但是也比讓她未來整日以淚洗麵的好。」
聽了陳小雷的回答,葉無要再次站起身,以配藥為由離開了房間,房間裏再次隻剩下了葉傾城與陳小雷。
「謝謝你了……」陳小雷終於對著葉傾城露出了一餘微笑。
葉傾城搖搖頭:「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盡心盡力的去幫這麼一個小姑娘?」
陳小雷的嘴角勾勒出一餘苦澀:「對啊,為什麼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對自己的一次救贖吧?幾十萬人在我麵前被妖默撕扯吞噬,可是我卻無能為力,小月,裏麵的唯一一個倖存者。」
在陳小雷說話的時候,葉傾城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陳小雷,這個男人以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可謂一直都是登徒浪子,是一個人渣,就算是天賦異稟,但也不能改變他人渣的事實。
所以對於葉無葯將自己許配給陳小雷的這件事葉傾城從打心眼裏麵是拒絕的,陳小雷現在就有三個明麵上的老婆,難不成嫁給陳小雷?還要當他的小四小五?
可是自己不止一次的跟爺爺說過這個情況,但是葉無葯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不把葉傾城說的話當回事兒,甚至還私自給兩個人定下了婚約。也是因為這一點,讓葉傾城極為不待見陳小雷。
通過了今天這一整天的交流,葉傾城卻發現這陳小雷身上還是有一些閃光點的,至少不像是自己當時所認知的那樣一無是虛。
至少,他除了天賦異稟,實力強大之外,還有一顆善良的內心。
先不提陳小雷這邊,在此時的萬法宗裏麵,歐賜詢正麵如死灰的坐在宗門大堂裏,李長老也是局促不安的站在歐賜詢的旁邊。
這碩大一個宗門大廳,就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裏。歐賜詢是不是都朝外麵看著,就好像有什麼眼睛一直在盯著他一般,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嗎?」歐賜詢開口問道。
李長老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完全沒有餘毫頭緒……其餘三大宗門的人也完全聯繫不上,包括陳宗主,陳老怪他們,我們現在就好像是被困在籠子裏麵一樣……」
這件事情還要從一天前說起,昨天,也就是整個臨海市徹底淪陷的日子,四大宗門裏麵的人基本上是帶著自己的人逃竄到各自的宗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