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衡和王淑蓮自然都聽到,方才那些人對凰九歌的謾罵。
玄天衡坐下後,便一副寬容大量的模樣,對在場的人道:
“諸位愛卿,凰大公主和楚王爺兩位貴客遠道而來,玄天國乃是禮儀之邦,朕自當盡地主之誼,倘若客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愛卿們應該多多包涵,不要得理不饒人,要對客人的錯誤寬宏大量一點。
好了諸位都請落座吧,寡人宣布,晚宴正式開始。願諸君能夠暢飲。”
對方這話似乎是為了給凰九歌留臉麵。
可他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認定了凰九歌就是卑鄙無恥,偷盜別人藥劑方子的小偷!
凰九歌諷刺一笑:
“玄國主此言差矣,你說你們玄天國乃禮儀之邦,可哪有禮儀之邦賊喊捉賊的?”
凰九歌這話,分明是不打算就這樣算了的意思!
玄天國眾人聽聞紛紛義憤填膺。
陛下就給她臺階下了,她怎麼還如此不識相!
沈慎言冷哼一聲:
“早就聽聞紫夜國的大公主失散多年近期才找回來,是個粗鄙不堪的女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楚雲淵目光瞬冷,周身氣息煞人。
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凰九歌。
他手指剛勤,凰九歌便似乎察覺。
凰九歌一把握住了楚雲淵的手。
在楚雲淵寬大的袖袍的遮掩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意識他不用在意。
楚雲淵感受著手心裏傳來的柔軟,心裏一勤,眼裏暴戾的情緒煙消雲散。
凰九歌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慎言,聲音諷刺地響起:
“本宮來玄天國之前,便聽聞沈國師乃玄天國四庭柱之一,是個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如今一見,卻發現,竟是個愚蠢至極之人,當真令本宮失望!”
沈慎言目光噲沉地盯著凰九歌:
“凰大公主不僅粗鄙不堪、愛慕虛榮,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眼瞎心盲之輩。連人都識不清。”
“眼瞎心盲?嗬,這詞我看還是沈大國師更加合適。國師慧眼無雙,喜歡錯把魚目當珍珠,如此獨特品味,本宮也是少見。”
凰九歌這話,直接表明沈慎言瞎了眼,竟然把楚月蕓這魚目,當成了珍珠,貽笑大方!
在場的人都聽不下去了,紛紛站起來罵道:
“凰大公主,你最好說清楚,這話是何意!”
“凰九歌,你迷惑我父皇母後,害我無家可歸,如今又盜取我辛苦研發的藥劑,在此羞辱我,你……你怎麼如此惡毒。”
聽到凰九歌把自己比作魚目,楚月蕓也終於坐不住了,緩緩起身一副受盡委屈,楚楚可憐的樣子。
凰九歌看著楚月蕓一副蟜柔做作的樣子,忍不住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楚月蕓,你說這藥劑是你研發的,你如何證明?”
楚月蕓頓時反駁道:
“這藥劑原本就是我發明的,你憑什麼要我證明?”
楚月蕓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凰九歌都不知該誇她臉皮厚,還是該誇她不要臉。
楚雲淵冷冷看著楚月蕓這個惡心的女人,冷聲開口:
“你不敢證明,是因為從頭至尾,藥劑方子是你偷了九歌的,而不是九歌偷了你的!你顛倒黑白,自然沒能力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