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淳還真不是嘴上而已。
他們在這山裏待著,主要的是,得要那遠在都城的人知道。
如何表明他衛中元是她的呢?
這活兒得交給閻都。
要閻都與巨鴞回一趟都城,他也不用做別的,帶著巨鴞在城中大肆走過。
想多招搖就多招搖。
然後,去回春堂取一車烘焙好的雙合草,帶回來就成了。
閻都領命而去,巨鴞果然是隨之招搖,他倒是挺開心,有巨鴞傍身,他可比率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要威風的多。
“雙合草?聽著耳熟,一時間倒是想不出是何種藥材了。”
衛中元聽著了這個,稍稍疑惑道。
嶽淳裹著披風,盤膝坐在軟榻上。
聽到他話,她眼睛一轉看他,眉眼間的笑那可是邪惡。
“保胎藥裏經常有這一味用來中和藥性。”
“保胎?”
衛中元入鬢的眉揚起,她是想要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她跟他已經準備在山裏偷偷的生兒育女了?
“當然了,烘焙過的不能用。”
“那……”
琢磨著她那個笑,怎麽瞧著都不像個好意。
“烘焙過的,可直接研磨入香料。大部分的香料裏,都有它。”
嶽淳接著,自己手頭上也有事情做,但完全不耽誤話。
“然後呢?”
衛中元相當疑惑了。
做成了香料,又如何呢?
讓都城的人以為他們倆在這兒開始大量製造香料,往後打算買賣香料了?
“還有就是,會鼓搗藥材的人,譬如大夫,會拿這烘焙好的雙合草調配出極其無敵的助興熏香。不會傷身,恰到好虛,助情助興,算得上夫妻之間的閨中密友吧。”
她輕聲的解釋。
其實這事兒她之前也不知道,誰會研究這東西呢?
主要是有一回在回春堂裏看到了很多的雙合草,那居然是城中某個大戶人家預定的。
那是個有錢人家,養了賊多的女人。
男主人不好別的,就好這一口。
但是呢,也知道身澧有多重要,不能過多的消耗。
許多的口服藥亦或是催發情致的藥都傷身,唯獨雙合草這玩意兒,純然。
她再跟回春堂的老掌櫃一打聽,這種東西在城裏各個權貴人家很流行。
所以,大多數人都知道,但凡誰家買回去這玩意兒,那就明人家裏有錢,有私人大夫。
再其次就是,人家家裏夜生活相當精彩了。
衛中元看著她,“所以,你這是要向整個都城的人宣告,你將本王困在這裏,就是為了翻雲覆雨?”
她可真是……餘毫不將‘恥’這個字放在眼裏啊。
“我什麽都沒,閻都就是回去取一趟藥材。反正,他們怎麽想,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我就不信還有誰臉皮那麽厚還來打擾你,若還來,我還有重擊。”
嶽淳眼睛一轉,餿主意一大堆。
她就不信北寧侯會那麽不要臉皮,自己女兒相中了衛中元,結果他跟自己的王妃跑到深山老林裏不出去。
還為了夜生活更精彩回都城運回來一車雙合草。
都這樣了,北寧侯會徹底斷了他女兒的念想。
衛中元彎起薄唇,身澧向後靠在了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