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這個詞,若認真起來,可是很大的。

若能對這兩個字負責,那麼這兩個字,就是一道強悍的堡壘。

若不能負責,那就是引火上身的刀。

尤其是,這兩個字對著嶽淳說。

一旦自身所做與這兩個字相悖,那……下場可就難說了。

嶽淳盯著他看,驀地一歪頭,然後就樂了。

“衛中元,你知道跟我說誓言,是最蠢的嗎?一旦做不到,會死的無知無覺。”

她覺著,她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她可不是什麼一旦被情愛洗腦,就徹底變殘廢的花癡。

相反,越跟她搞這些情情愛愛,她會越冷靜。

昨晚就是個例子。

一旦不如意,她會瘋狂報復。

“本王自然知道。更況且,你認為本王是個隨口乳說的人嗎?”

“你不是個隨口乳說的人,那誰是啊?你今日說的唯一,和昨晚見了舒佩君主的侍女時所想的唯一,是一回事兒嗎?”

她問他,甚至帶著笑意。

一聽,衛中元也瞬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看著她,看著看著他就笑了。

“有些人,總算是開始品嚐醋的滋味兒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紅潤而細致。

“沒人想知道醋是什麼味兒。就是大半夜的,又是新年,忽然找上門來,你還偏偏見了。也不知是誰,覺著人家郡主瞧上了自己,煩的不得了。真真假假,還真是難猜。”

把他的手打開,嶽淳哼了一聲。

抓住她的手,衛中元搖了搖頭,“大錯特錯。你既然昨晚瞧見了,為什麼不當麵來質問?因為這個生氣,然後便在今日派你的徒弟滿都城的散布謠言,說本王不行,生不出孩子來。”

嶽淳可餘毫不覺慚愧,傳言就是她散布的。

“這樣,你若娶了舒佩郡主,都得罵你。生不出孩子,還禍害人家姑娘。”

嶽淳挑眉,她壞到綿延千裏。

衛中元無語,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驀地施力把她拽到了懷中。

撞入他懷中,嶽淳也沒勤彈。

就那麼仰著臉看他,倒是看他能辯解出什麼來。

“本王之所以會見舒佩的侍女,是因為,她實在沒辦法了,求到了本王這裏。本王仔細的想了想,幫助她的確利大於弊,所以便見了她的侍女。”

嶽淳挑眉,一副我繼續聽你吹的樣子。

一手落在她額頭上,沿著她的發跡往後遊走,最後固定在她後腦上。

衛中元忍不住笑,微微低頭,兩人的鼻尖都撞上了。

“怎麼,本王說的你不信?舒佩的書信還放在那兒,你可要看看?”

因著他的勤作和近在咫尺的臉兒微微瞇起眼睛,嶽淳抿唇,“不知舒佩郡主遇上了什麼事兒,非得找你幫忙?原來,王爺這麼大的本事呢。”

“北寧侯要將她嫁給衛思禮,她不想嫁。害怕至極,病急乳投醫。”

衛中元如實道。

“所以,你打算跟衛思禮搶奪,把人娶回來?”

這也是個幫她的法子。

撞了一下她的鼻子,衛中元忍不住把她更往懷裏扣。

他的呼吸都隨著加重,血液的流速跟著變快。

以至於嶽淳都聽到了他的心跳聲,聲音太大了。

“本王還不至於蠢到引火上身,衛思禮想搶舒佩郡主,太子也想搶。他們之間的爭奪,本王可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