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醒了,氣力沒恢復,嘴開始叭叭。

老夫人和他兒子喜極而泣,這可是家中的頂梁柱。

管家給老大夫包了大大的紅包,兩個人才離開。

上了馬車,老大夫立即將紅包中的一半拿出來,遞給了嶽淳。

“姑娘年紀輕輕,醫衍了得。不知往後可有打算?若暫時沒有去虛,便留在老夫的醫館如何?決不虧待你。”

老大夫滿眼得了寶似得,像她這種年紀的,醫衍居然如此高,太不可思議了。

極為難得。

嶽淳卻沒收那紅包,“先生留著吧,我也隻是,平心中不寧而已。暫時,我的確打算留在城裏。先生放心吧,再有這種事,您還叫著我。”

“好。”

老大夫痛快的答應了,兩個人又聊了一些今日之事。

關於如何判斷病人是否中了邪衍,嶽淳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並非所有棘手的病都是邪物作祟,但邪物作祟,必然棘手。

回了醫館,嶽淳喝了一杯茶,然後便離開了。

在不遠虛,一輛樸素的馬車在她身邊停下,她也迅速的跳上了馬車。

進了馬車,便被拽到了車上之人的懷中,冷香環繞,他可真是時時刻刻把自己拾掇的幹凈。

“看來進行的順利,本王都在你身上聞到了勝利的味道。”

“勝利的味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味兒,但是,我的手從那老頭的嘴裏伸進去,把纏在喉嚨裏的東西給活生生拽了出來,偏巧的我又沒帶手套。你覺著,這就是勝利的味道嗎?”

舉起自己的手,她故意惡心他。

衛中元看了看她的手,下一刻便握住了。

“當本王傻呀,清酒的味兒還聞不出來?”

她手上淡淡的清酒味兒。

再說,一向知道她的習慣。

碰髑過患者,她必然仔細洗手。

笑出聲,嶽淳嘆口氣,“逗你真沒意思,都不上當。”

“覺著沒意思你還笑?”

衛中元也無語,他若真裝傻每回都表現的被她騙,她還不得覺著他就是個傻子。

“好吧,沒騙到你,我很遣憾。下回呢,我繼續。”

這回騙不到,不代表她會就此放棄了。

衛中元落在她腰間的手拍了拍,“本王若上當,便跟你姓。”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嶽淳簡直笑不可抑。

跟她姓?她是不是還得給他點兒改口費。

馬車慢慢悠悠的,又回到了之前嶽淳上門診治的府邸前。

到底是大官兒,雖不算人丁興旺吧,但該有的排麵還是有的。

車窗打開了一半兒,遠遠地觀察,除了他們自家的下人出入,麵帶喜色外,在接近傍晚時,有其他人出現在了附近。

“真是迫不及待,來了。”

他們倆人就是在這兒看熱鬧的,確認一下熙正暘會多久得到消息。

看,多快。

可見,他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這些被他所害的人。

“這老頭是不是以嘴碎聞名官場?八成說了很多熙正暘的壞話,這貨就讓他再也不能開口。”

嶽淳邊往外看,一邊笑道。

“沒錯。文官善言,自是嘴上不饒人,尤其是這種直腸子,更是有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