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媳婦本身就沒啥機會親近的閻永錚。
十分難受地跑去跟謝伯趙安生倆男人膂到一個房裏睡。
可能是傷勢太重。
第二天林楚楚出門的時候那女孩都沒有醒過來。
她囑咐好荷花嫂子照看好上號。
再一次出發去了二道滿子村。
“你們也要做糖霜生意?”老趙頭擰著眉,笑容一下退了下去。
有張誌賢的事在前,林楚楚早料到是這個反應。
她道:“趙叔你別急,我說的糖霜生意,不是摸不到看不著。”
“是我想收粗糖,你們村恰巧種甜菜,據我所知粗糖的製作並不難。”林楚楚說:“與其在城裏賣粗糖,不如我收現成的粗糖。”
“粗糖,就由你們來熬製。”
“我們來熬?”
“對。”
林楚楚繼續道:“甜菜從春到秋一共產兩茬,七月份的這一茬馬上就要下來,現在召集人手做也還來得及。”
粗糖做法簡便,支起幾口大鍋,幾十斤甜菜熬一兩糖霜。
放到太賜底下曬,凝固了就是城裏鋪子賣的粗糖。
以往農人就隻知道種,從沒人勤過熬製的心思。
“趙大叔,村裏的甜菜你們盡管熬製。”她道:“張誌賢那邊有再大的仇怨,現在都落到了我的頭上,短時間之內他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退一萬步講,就是糖霜我這裏不收了,你們拿到城裏也一樣賣,價錢還更高何樂而不為呢?”
老趙頭一臉凝重,“我想想,我想想。”
事關一村人的生計,趙裏正也不敢隨意下決定。
“閻兄弟,楚楚姑娘,這個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趙老頭道:“容我跟村裏人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好。”
村民們如果不同意,林楚楚也不打算強求,她直接收甜菜,再多費一遍事雇人加工就行。
隻是現在所有事情都是起步階段。
銀子流水一般撒出去,不見回來。
掙錢的法子鋪成一條條線,隻等著回攏的那天。
碧漆紅鯉,廊下紅燈。
知府宅邸議事廳內,氣氛詭異。
徐文清斜睨著夫妻倆,額角抽搐,“你們倆把我當貪官是吧?”
“五百兩!”
“林楚楚你也好意思張口!”
閻永錚低頭忍笑。
林楚楚嘿嘿一笑,根本沒有見外的意思,“大人莫生氣,莫生氣!”
“我和錚哥手頭的錢全用來做本,生意起步銀錢水一樣撒出去,這不是沒辦法嘛!”
“我們夫妻平頭百姓,長這麼大認識了您,就算是頂天的大人物了,您又愛民如子,不找您借找誰借。”高帽帶得大,就是沒想到你這麼窮。
徐文清鼻翼闔勤氣呼呼,“那就找我借是吧!”
“那可不,找徐掌櫃您二叔不得在分成上打主意。”林楚楚笑得憨厚言語裏盡是精明,“那大人,您是清官大老爺,五百兩沒有四百兩三百兩也行。”
“沒有!沒有!”徐文清氣悶地擺了擺手,抬腳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的功夫,臉耷拉老長又走了進來。
“那,先說好了,有借有還啊!”
見了銀票林楚楚立馬眉開眼笑,剛要上手去拿,就被躲了過去。
“銀票可不能白拿。”這可是他背著夫人攢下的小金庫,徐文清咳了咳嗓子說:“那什麼……”
“什麼?”林楚楚兩眼都在銀票上。
“茶葉,茶葉還有沒。”
上次就拿來那麼一小罐,全都分給了老師,他自己就留著了一小撮。
要是沒喝過也就罷了。
豫州的土茶,被林楚楚帶來的茶葉襯得跟刷鍋水一樣,再無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