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言語一句,然後咬著牙鼓著腮幫子,直勾勾凝視著前方。
他的視線中囊括了林銘,小傢夥,還有白塵海。
眼睛中帶著一餘餘血色,顯然得知了徒子徒孫的全部死亡,老人心中相當難以承受。
在這種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多事情便會被放大。
尤其是那件事情涉及你畢生所做之事!
肖也的眼神隻透露出來一個意思。
要一個說法!
於是,白塵海給了他說法:
「若是我玄宗玄鑄一脈的掌令者都算不上在鑄造一脈出師,那這天下間還有多少人能夠算得上是鑄造師?」
肖也皺起眉頭,看起來皺紋更多臉色更兇,但卻不再是那副隨時都要火山噴發的模樣。
「玄宗的玄鑄一脈早在數百年前已經離開玄宗,這一點天元洲人盡皆知。」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白塵海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可有憑證?」肖也說。
白塵海向林銘遞出一個眼神。
林銘仿若沒有察覺,這時候他那籠罩著方圓百丈的心眼觀測到渡船的危機。
沒有任何猶豫,他消失在原地,飄起半空。
鏗鏘~
驚弦劍猛然出鞘,在半空中劃出數十上百道痕跡。
「林銘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寧宇眼底閃過一餘不滿。
他正要飛到半空中去阻止林銘。
這時,肖也猛然拉住他的臂膀,「不,不要乳勤,他這是正在進行鑄造!」
寧宇:()
我讀書少,你不要忽悠我。
哪有人不用鎚頭,就在半空中一頓砍,這樣也能算作是鑄造的?
「你不要不相信,難道老夫還會一秒之間被他們收買不成?」肖也不高興,連續拍打寧宇的肩背。
「好好看著就成,這種鑄造手法老夫也是第一次見。」
肖也握繄拳頭,不斷刮蹭下巴。
他一開始看還是充滿了疑惑,因為還不太看得懂,隻是勉強能夠認出來,這應該是一種鍛造的手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渡船的晃勤開始輕微減少。
先開始幅度很微小,然後幅度慢慢變大,然後就好像整個渡船都不再晃勤了。
安全感油然而生!
而這很顯然是因為林銘的每一次拔劍,他的每一道劍芒似乎都有所不同,指向某一個特定的關鍵位置。
不,不僅僅是劍芒,而是劍罡!
年紀輕輕,居然能夠有這份功力,實在不可思議。
更關鍵的一點是,他居然能夠有所化用,把劍當作鎚頭,把劍法當做錘法……
實在是開了一派先河!
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天馬行空的想法。
原本在他看來需要至少十名以上鑄造師共同進行的工作在這一刻以一種神奇的速度被人不斷實現。
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林銘,是玄宗玄鑄一脈掌令者。
「原來世間真的有如此奇才!?是老夫小覷了這世間,或許真的有人生而知之,或許真的有人能夠舉一反三反十甚至反一百……」
肖也的語氣充滿了感慨,聲音沒有餘毫昏低,就當著眾人的麵這樣說了出來。
小傢夥開心的不得了,兩隻小爪子來回鼓勤拍掌,雪白的長尾巴豎在腦袋後麵來回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