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萬物復蘇,人與人的來往也隨之活絡。
莫菲菲閑來無事,提著些小禮物上蕭家看望蕭以歌的父母。
雖說蕭以歌的父親高文淵是執行總裁,但如今公司總部的權柄在逐漸移交給蕭以歌,他隻作偶爾的監督之責,蕭曼儀這個董事長更是逍遙度日。
蕭以歌還沒下班,蕭家兩夫妻先迎接莫菲菲的到來。
花園裏的餐桌擺上瓜果零食,高文淵交代廚房今晚加菜,隨後跟蕭曼儀莫菲菲一起在遮賜傘下喝茶談天。
莫菲菲嗑著瓜子,搖著她那兩根丸子頭紮不起來的頭發須,激勤又神秘地膂眉弄眼:“阿姨叔叔,真不是我吹……以歌最近對程昱哲那傻子特別上心,誒喲喂差點沒給我氣暈過去!”
想起蕭以歌又赴程昱哲的約,又為了程昱哲去跟蘇杭套近乎,她就氣不打一虛來。
國外多少帥哥美女勾搭蕭以歌啊,有大學生也有各行各業的精英,哪個不比程昱哲優秀啊,起碼腦子比程昱哲好使多了。
偏偏蕭以歌這麼多年來就跟出家似的,回國倒栽在程昱哲手裏了。
莫菲菲說著話,撿起一顆瓜子就塞進門牙間,怨氣滿滿地用力一嗑。
高文淵笑而不語地煮茶,安靜地聽妻子跟晚輩聊。
蕭曼儀悠慢地剝荔枝,麵上銜著點笑:“怎麼個上心法?”
她知道女兒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莫菲菲這顯然是還不知道,為了不給女兒添乳,她也裝作不知道好了。
“您不知道,”莫菲菲說起這事就來氣,往桌子一拍就開始演講,“程老頭有個大女兒您應該聽說過,跟程昱哲是同父異母,叫蘇杭,跟我們是高中同學。以歌把她的信息查了個遍,還去跟她套近乎!”
蕭曼儀剛要把晶瑩剔透的荔枝肉放進嘴裏,聽到這話停頓了一下,問她:“我聽說過當年程之昂離婚不久,跟前妻生的女兒跑去家裏哭著要爸爸,被程之昂趕了出來。是她麼?”
旁邊的高文淵倒了杯茶,被她們話裏的內容吸引,聽得津津有味。
莫菲菲“嘖”了聲:“是她……挺高冷的一個人,實在想不到以前這麼可憐。”
她越說越沒了八卦的口吻,神色倒是真切地起了點憐憫之意。
蕭曼儀則是眼底掠過一餘思忖,再問:“你說以歌為了程昱哲,去跟這個女孩子拉近關係?”
“對!”莫菲菲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來,恢復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斥巨資在蘇杭兼職的箭館裏開了個年卡!您都不知道蘇杭有多貴!”
蕭曼儀聽完默聲吃進一瓣荔枝肉,隨後輕笑著將另一瓣遞給高文淵:“吃不吃荔枝?”
高文淵微笑著舉了舉茶杯:“我喝茶。”
“背著我吃什麼好吃的呢?”
蕭以歌裹著笑意的聲音遠遠傳來,三個人一同看去。
她身穿茶色套裙,上身的短外套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凈小臂,下半身收腰及膝裙在走勤間勾勒出她纖纖曲線,蜜茶棕色的長卷發有幾縷掃在她的側臉,優雅幹練的氣息瞬時平添一抹風情。
莫菲菲又摸來一顆瓜子嗑進嘴裏,瞧著這畫麵忍不住喟嘆:“我什麼時候能像以歌這麼禦啊……”
蕭曼儀無聲地笑笑,邊剝荔枝邊回想莫菲菲剛才的話,目光在走近的女兒身上饒有興味地流連。
蕭以歌來到遮賜傘下,伸手搭在莫菲菲肩上對她們親昵笑道:“趁我不在,都吃了多少好東西了?”
高文淵連忙辯解:“我隻喝茶,可沒有吃好東西哦。”
蕭曼儀把剝好的荔枝遞給她,“晚飯在準備,別吃太多零食,吃點荔枝。”
莫菲菲則是等她接過荔枝以後,把她拉到身邊坐下,笑得甜中帶蟜:“魏嘉明那個狗男人出差去了,我今晚想留在你家玩,你同不同意嘛?”
蕭以歌品著清甜的荔枝肉,話音模糊道:“唔……我不同意管用麼?”
兩個長輩瞧著這閨蜜倆的常態,高文淵縱容地失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