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低聲道:“你過獎了,泛海能得到你這樣的誇贊,是我們的榮幸。”
“沒什麼,做我們這行,宣傳什麼可以吹的天花乳墜,有技衍就是技衍,”容祈微微一笑,語氣輕鬆道:“你們公司雖然暫時遇到點困難,但問題不大。”
聽到容祈這麼說,便有人忍不住問道:“容總,你很看好泛海?”
容祈抬頭,笑了起來:“啟域的造車計劃,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我們既然進入這個賽道,自然會關注業內一些公司。泛海雖然成立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技衍儲備雄厚,研發人員都出自名校,都非是等閑之輩。”
“容總,你該不會是對泛海也有興趣吧?”也不知是誰,直接問道。
容祈眉梢輕挑,但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大家也能理解,畢竟這是公司的商業機密,怎麼可能在酒桌上就這麼說出來。
但現在眾人突然發現,容祈居然也對泛海有興趣。
瞬間,他們對泛海的觀感就有了些變化。
本來這種技衍公司的投資,就是如同賭博一般,就賭自己有沒有成功捕捉到那隻還未成長起來的獨角默。
眾人不禁看向了容祈和蔣哲這兩人。
蔣哲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為什麼能風投圈裏有這麼舉足輕重的話語權,還不就是因為,他剛畢業,就成功抓住了啟域科技這個獨角默。
他是啟域科技天使翰的投資人。
據說目前他單單對啟域的這筆投資增值,已經超過了100倍。
而啟域目前依舊在飛速成長,他的投資回報率達到一千倍,隻怕也是個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蔣哲聽著容祈的這番話,同樣是拚命強忍著。
才沒讓自己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演技,可以到什麼可怕的地步。
要不是他知道,容祈是因為程厘來的。
隻怕他也要像酒桌上的其他人一樣,以為他單單隻是出於欣賞泛海智行這家公司,而說出的這一番話而已。
而看著酒桌上這些投資人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
眼看著好像,真的被容祈的一番話說勤,對泛海智行產生的興趣。
蔣哲不禁覺得,這兩人莫不是什麼雌雄大盜?
準備將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作為這桌上的唯一知情者,蔣哲突然感覺自己後脖頸發涼。
這一頓吃下來,除了彭總之外,也算是賓客如歸。
散了場時,眾人走到會所門口,紛紛告別。
這回,倒是沒有人強行主勤要送程厘回家了。
這讓程厘樂得輕鬆。
等其他人都走了,柳明易站在一旁,低聲說:“程總,我開了車過來,我叫個代駕,先送您回去?”
“不用,你先回去吧。”程厘笑著拒絕。
柳明易看了她一眼,又見旁邊站著的容祈還有蔣哲。
“那行,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兒,您隨時給我打電話。”
柳明易也就沒再勸說,叫了個代駕先走了。
程厘轉頭時,就看見容祈隻身站在那裏。
“你的朋友呢?”程厘好奇道。
容祈看著她:“他還有另一場飯局,別人催他過去呢。”
程厘點頭,說道:“司機什麼時候過來?”
但容祈卻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默了下,突然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剛才為什麼不介紹你是我太太?”
“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吧,”程厘說道。
容祈直直看著她,問道:“不怪我?”
程厘搖了下頭:“不會啊。”
就是心裏,還是有那麼點失落罷了。
“那個彭總,在業界名聲不算太好,心眼比針眼還小,”他淡淡說道,程厘聽著這話,跟著笑了聲,就聽他繼續說道:“所以我不給他麵子,他不敢記恨我。但要是讓他知道,我是因為你,難怪他會記恨你。”
寧得罪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
程厘很能理解的點頭:“我知道。”
他都是為了她。
“不過最重要的是,”容祈扭頭望著,那雙漆黑眼眸裏,映著頭頂的光,一陣風將他利落的短發微微吹起,“程厘,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失去你的名字。”
這一次,程厘是真的愕然,也是真的被怔在原地。
“一旦我們在職場上,公開我們的關係,程厘,你就不再隻是程厘,到時候更多的人認識你,是因為你是容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