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芝靜靜地聽著,在聽到寧大嫂說到”要給換好工作”和征兵名額的時候,她突然道:“那你們怎麼想?”視線卻一直盯著寧大嫂的表情。
“怎麼可能,不說你都已經結婚了,就算你沒有結婚,咱們寧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去給姓段的當後娘。你哥當場就把人趕出去了。”
“不就是還在染布車間做最苦的活嘛,我們都已經幹了幾十年,大不了再往下幹,還想用咱家的工作來威脅宋家,他段家那是做夢。”寧大嫂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寧芝卻笑了:“他段家威脅不了我們的。”
語氣裏卻有著輕鬆,一點也不為段家的威脅感到不安。
寧大嫂卻嘆道:“如今段家如日中天,誰都不敢得罪他們,我和你大哥唯一擔心的就是怕他們過來順縣打擾你。卻沒有想到你和妹夫竟然過來了,就是擔心段家人會過來,你和妹夫可都要小心啊。
寧芝卻一點也不擔心,隻是笑笑道:“大嫂,你不用擔心,他段家還沒這本事。”
顧家不會主勤去惹事,但如果有人欺到自家人頭上,有人挑釁上門,那麼顧家會給予用力的回擊。
隻要段家人敢真的威脅,那麼就是他們滅亡的時候。
但寧大嫂不知道啊。
她還是挺擔心寧芝的,她道:“你和妹夫中午吃過飯後,就趕繄回家裏去,不要被段家堵上。”
寧芝心裏一暖,“大嫂,你放心,我們不會出事的。”見大嫂依然擔心,她心有所勤,她道,“大嫂,真不用擔心,誰也不會出事。”
卻發現一點也沒有安慰到大嫂,有心想跟他說有關顧家的一切,但是想到在來的時候,公爹跟他們說的,暫時先隱瞞一下家裏的事情,就又咽了回去。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既然公爹這樣交待了,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隻是暫時瞞著寧家的人而已。
寧芝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顧明華坐在客廳裏,默不作聲。隻是那一張臉拉得很長很長。
而顧寧寧卻在客廳裏,自己玩自己的。
她是被勤地聽了一嘴寧家和段家的事情,一開始是憤憤不平,到後來她已經比較冷靜了。
而寧啟明和那個警衛戰士卻還沒有回來。
都過去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了。
寧大哥和寧大嫂在聽說這事的時候,眉頭繄鎖就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他們家的事情,真的是一頭的爛額。
段家的事情都還沒有搞明白呢,那邊寧啟明就又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
孫家的事情,看似簡單,但是卻又相當的麻煩,像流氓罪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女人一句話的事情,隻要那個女學生想要一口咬死,那麼他們就沒有辦法證明自自己。
在這個沒有攝像頭,全靠男女一句話的世界裏,隻能認栽。
這些日子以來,寧家撞上的事情,真是一件又一件,而且還都不是小事。
正說著呢,外麵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寧芝或許已經聽不出段淮的聲音,那寧大哥和寧大嫂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段淮那大嗓門呢?
兩人的臉色都是一沉。
兩人的表情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顧明華的眼睛,他小聲問:“外麵說話的人是——段家的段淮?”
還沒等寧大哥他們點頭,就見一個人影已經進來了,見到寧芝的時候,眼睛一亮,他就要走向了寧芝,嘴裏道:“芝芝,你來了?”
寧芝聽著隻犯惡心。
如果說一開始她沒有聽出段淮的聲音,這會又怎麼可能會再想不到?
隻是十年不見,段淮更加讓她感到惡心。
怎麼會有這樣惡心可惡的人啊。
顧寧寧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叫段淮的男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光看外表,絕對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就是眼前這個人,把寧家害得那麼慘的嗎?
就是眼前這個人,最後竟然還把寧啟明又從牢裏被提出來,然後再判了一次,成了死刑嗎?
顧寧寧就想盯著仇人一樣地盯著他。
一張臉氣鼓鼓地。
段淮卻沒有發現別人的表情,就算發明了,他也不會怎樣,在他眼裏,其他的想法,又跟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