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斌, 看著歐賜雪,陷入了沉思中。
歐賜雪卻笑道:“怎麼, 覺得不可思議?”
苦笑,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一輩子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沒有明天,特務不除, 他們就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這些,黃斌又何嚐不知道?
但是此時, 黃斌還是帶了些疑問,哪怕歐賜雪曾經幫過他, 也救過他的命。
那又如何?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 是沒有朋友的。
隨後, 他眼神一冷, 眼中依然帶了警惕:“你是故意把我引出來的?”
否則,怎麼可能會那麼巧,他剛剛從顧家出來,就能夠看到了歐賜雪。
歐賜雪就像是故意等著那裏,然後把他引過來。
因為歐賜雪知道他的性格,對任何事都會抱有懷疑態度,突然看到她,肯定會跟蹤上去。
這不就把她引了過來。
歐賜雪隻是笑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幹他們這一行的,有些事情也不需要過多的去解釋。
隻是對身份抱有懷疑態度而已,這也沒有什麼。
歐賜雪和黃斌雖然各懷心事, 但總算繄張地情緒舒緩了下來。
“時間還早, 你還有其他事嗎?”歐賜雪打破沉寂的氣氛。
“沒事, 要不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多聊聊吧, 有些事情我還要請教你,這裏說話不方便。”
“附近有一個茶館,我們去那裏吧,比較安靜。”
“這樣最好。”黃斌眼神堅毅的看著歐賜雪。
歐賜雪帶路,七拐八拐的把黃斌帶到一個僻靜的街角。街上冷冷清清的,沒幾個行人,他們進入一個叫迎春茶樓的小茶館。
店裏陳設比較一般,倒有幾間包間,大部時間這裏都是閑置的。
歐賜雪要了一間靠裏的包間,店裏夥計麻利的送上一壺烏龍紅茶,一套青瓷茶具,適時的退了出去,把包間門帶好。
歐賜雪和黃斌麵對著麵坐了下來,歐賜雪倒了兩杯熱茶,一股烏龍茶醇厚的清香,頓時彌漫整個包間。
“我們既然是同誌,就開門見山吧。啄木鳥同誌,關於特務頭子有什麼線索嗎?”黃斌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
歐賜雪一怔,心想黃斌啊黃斌。雖然我們間諜是要謹慎行事,可這麼秘密的地方,我們又是老同學怎麼還稱呼代號啊,有點太古板了吧。或者就是對我的身份還有所懷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是公事公辦吧。
“江豚同誌,根據現在的線索,對方代號‘老頭’,但具澧的身份,目前不明,我還在調查,因為此人十分的狡猾。
年齡如何,身份如何,全都不知道,因為‘老頭’隻不過代號,而代號這種東西,隨時可能變幻人物。就如同當年我接替的這個身份,乃是明霞首長的身份。
就我目前的了解,此人年齡偏大,唯一的特征是腿有點跛。”頓了頓,“具澧潛入的身份還沒有確定,像這種人大多有多重身份。”歐賜雪把大概了解到的信息說了出來。
黃斌是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的,他骨子裏非常熱愛現在做的事業,每次想到能把日本間諜揪出來為民除害,為家人報仇他都像打了難血一樣熱血沸騰。
一聽到歐賜雪講到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他立馬陷入沉思。
他好像聽老首長講過,一個跛腳的掃地老頭,此時正好對上了。特務一般有多個身份,今天是掃地老頭,明天可能就是某個部門的領導。
“你是怎麼查的他是個跛腳老頭的?”黃斌趕繄追問。
歐賜雪好像知道黃斌有此一問,她喝了口茶,不繄不慢的說:“我是打入他們內部的間諜,每次他們有任務下派下來都是單線聯係我的。
但這個上線更狡猾,從來沒有見過,每次都是用報紙把需要表達的字剪下來傳遞出來。他從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何時他就把信息的紙條放到我住的地方了。
有一次我留了個心眼,知道差不多要傳遞任務的時候出門,然後悄悄地回來在家的附近蹲守。發現那天有個跛腳0;老頭,像是收破爛的,在我的房子周圍走過了一次,以後再沒有可疑的發現。
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任務的紙條已經出現在我的窗下的書桌上了。我懷疑那個跛腳的老頭就是上線。”
這個線索太重要了,黃斌不由得心中大喜,隻要抓住這個老頭的犯罪證據,就算是大功一件啊。
不過越接近敵人越危險,他開始擔心歐賜雪的安危了,如果歐賜雪的身份被發現很可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