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空的梁習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北地雪原,他想都沒想就收兵進入了北地郡的城池之中。
同時將這裏的消息告訴鍾繇,等待他再次的命令。
他不知道馬超和諸葛亮到底是從北地繞到了安定,還是進入了並州,亦或者是幹脆就遁入了塞外之中。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繼續追殺下去,那麼劉勛和徐英恐怕就是他的前車之鑒了。
梁習此時已經很明白,憑他一人的本事,恐怕是拿不下這諸葛孔明和馬超的聯合...
就在梁習等人在北地郡接連出現意外的時候,這一場意外的源頭,曹軍宿將文稷終於再次出現了。
“我說吾兒啊,日後你可莫要再給我等當這個向導了,你這一路帶著我等差點就到武都了。
這不是胡鬧麼?”
老將文稷看著麵前的那一臉羞赧之色的兒子,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作為老將,也作為老父親,他實在是覺得自己愧對丞相,也愧對孩子他娘的在天之靈。
“父親,此事也怪不得我等,主要是...那諸葛村夫太過於奸詐。
將這扶風郡的百姓全都遷徙離開,我能連個向導都尋找不到....”
“在自家人的地盤,你要什麼向導!”文稷看著這還嘴硬的兒子,隻恨不得一鞭子直接抽過去,“再者說了,你不是說當年曾經遊歷過雍涼麼?”
“....這涼州的胡餅是很好吃....”
“你就知道吃!”文稷終於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讓你這麼一圈繞下來我等是徹底耽誤了。
也不知道此戰過後,我等要受到何等懲虛....哎!”
文稷一聲嘆息,這大軍就繼續垂頭喪氣的朝著京兆方向而去。
此時他已經不指望去什麼北地郡了,先不說這一往一返失蹤了這麼久讓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機。
在近乎於空曠到毫無人煙的扶風郡折騰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他們軍中的糧草也已經徹底沒了。
若非是正好也遇到了從武都出來打探消息的氐人,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家已經快要到武都了。
而那武都的強端在聽到了消息之後,也是被嚇得連快子都掉了。
要不是看著這群忍畿挨鋨的兵馬是再是沒有什麼出征的樣子,強端都以為鍾繇老兒那是打算卸磨殺驢了。
在武都勉強補充了一部分輜重之後,帶著強端送給他的幾百頭羊和那一陣陣古怪的眼神送別之中,他們再次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而隨著他逐漸靠近京兆郡,他對於這消息也知道的越來越多了。
此時的文稷已經知道了梁習代替自己前往北地郡,也知道了徐英和劉勛先後出事了。
諸葛亮和馬超消失不見,梁習坐鎮北地以防意外....
這些消息,每一次出現都讓他心中忍不住抽搐一下,他感覺自己和丞相這些年的交情,恐怕是保不住自己的命了。
扶風郡武功縣。
文稷看著那武功縣斑駁的城墻,看著那寫著“武功”兩個字的城門上方。
他的雙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包含熱淚,這裏就是一切荒唐的起點!
就是在這裏,他被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忽悠著讓他當了自己的向導和前軍校尉....
“大軍暫時修整,送信的斥候可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