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洬”有些不解的樣子:“何出此言?”
白瀅瀅道:“今日慈兒的無心之失險些毀了我的清白,外祖母聽了慈兒的提議想把我嫁給閑林表哥,洬表哥你為何沒有出來阻止?可是覺得我已經不幹淨了?”
“楚休洬”唇角一抖,他握著白瀅瀅的肩,將她推開看著她道:“說什麼傻話,別胡思亂想,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嫁給賀閑林的,好了你身上還有傷,要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他起身,將那藥瓶留了下來:“這藥記得晚上的時候再抹一次。”
白瀅瀅接了那藥瓶,歡歡喜喜的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楚休洬”離去。
而“楚休洬”離開後,便回了冷洬院,他撕了臉上的易容露出青影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來。
楚休洬看著他,挑了挑眉問:“辦好了?”
青影回道:“是,屬下已經親自給她上了藥,她也沒有懷疑,而且屬下去的時候發現表小姐正在責打她的丫鬟,應該是在拿她的丫鬟出氣。”
“哦?”
楚休洬尾音一挑,眸色深了些許,他擺了擺手道:“你下去洗洗吧。”
青影應了一聲正要退下,突然就聽楚休洬問道:“青影,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也好為你留意留意。”
青影腳步一頓,回頭看著楚休洬道:“隻要不是表小姐這樣的,什麼樣的姑娘都可以。”
楚休洬:“……”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咳了一聲:“知道了,你退下吧。”
青影告退離去後,楚休洬忽而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他三番兩次的讓青影易容成他的樣子去應付白瀅瀅,長此以往下去隻怕青影心中都有陰影了。
看來,他也該想想其它的法子,讓白瀅瀅露出她的真麵目了。
楚休洬眯了眯眼睛,隨即喚了慶俞進來,對著他道:“聽說白瀅瀅的丫鬟丹霞被責打了,你帶著傷藥過去看看,不要太刻意,明白嗎?”
慶俞眸光一亮懂了楚休洬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公子放心,奴才知道怎麼做。”
楚休洬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讓慶俞退了下去,而他則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漸落的夕陽眼神有些陰鷙。
他說過,所有欺負慈兒的人都將付出代價,誰也不會例外。
是夜。
望荷院內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在外守夜的丹霞聽到裏麵的動靜匆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借著外麵的月光,隻見白瀅瀅正在床榻著打著滾,她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丹霞嚇了一跳,忙將房中的燈火點燃走到榻前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白瀅瀅從簾帳內伸出一隻手猛的抓住丹霞的胳膊,痛苦的聲音道:“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我的臉好痛,好痛啊。”
丹霞透過紗帳的縫隙,正對上白瀅瀅的那張臉,頓時間她嚇得驚叫了一聲,一把掙開了白瀅瀅的手,後退了兩步跌倒在了地上。
隻見床榻上白瀅瀅的雙頰有些潰爛,血淋淋的看上去猙獰可怖,還伴隨著她慘烈的叫聲:“救我,救我!”
丹霞大驚失色,她坐在地上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姐,你等著我就去告訴老夫人。”
說著,她轉身匆匆出了門,隻是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腳步一頓,想到了今日被白瀅瀅責打的時候。
她從很小就跟著白瀅瀅,以前的時候這位主子對她還算好。
可自從去年的十月份,她們家小姐生了一場重病醒來後,她的脾性就變了,不僅時常行蹤詭異,還有一絲不順心就對她又打又罵。
一次兩次丹霞能忍,可時間一長她心中漸漸也生出了不甘和委屈來。
丹霞絞著手指,心中有些糾結,她聽著房中白瀅瀅痛苦的聲音不知是想到什麼,然後疾步出了院子,隻是她沒有去老夫人的院子,而是去了冷洬院尋了慶俞。
不多時,慶俞就走了出來,他見丹霞一臉驚慌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丹霞著急道:“慶俞哥哥,表小姐的臉爛了好嚇人啊,我聽說今日洬少爺給表小姐送了傷藥,臨睡前還看見表小姐在臉上抹了藥,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洬少爺啊?”
慶俞聽著她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覺得是我們家公子的藥有問題?”
“不是。”
丹霞擺著手:“我沒有懷疑洬少爺的意思,就是怕此事驚動了老夫人,會連累洬少爺,我沒有別的意思。”
慶俞笑了笑:“你別緊張,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吧我們家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不怕牽連,你隻管去通知老夫人就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