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慈坐在床上看著他:“人家沒有臉見你不行嗎?”
楚休洬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滿眼都是寵溺:“小丫頭還知道害羞了?我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話雖如此,但葉鈺慈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紅著臉轉移了話題問:“聽說表哥被罰了,可是洬哥哥做的?”
楚休洬聳了聳肩:“是他不自量力,非要跟我喝酒,喝醉了又不讓我送,我有什麼辦法?”
葉鈺慈聽著他這話真是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她笑著調侃著他問:“那你的氣消了嗎?”
楚休洬眉梢一挑輕掃了她一眼,拒不承認:“我何時生過氣了?”
葉鈺慈撇了撇嘴,故意道:“既然洬哥哥不生氣的話,那我就去向爹爹求情,讓他饒了表哥。”
說著作勢要起來。
楚休洬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壓在床榻上,惡狠狠道:“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葉鈺慈噗嗤一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還說沒有生氣,明明就是你小心眼。”
楚休洬被她這動作撩的心神有些蕩漾,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故意的呢,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穩住心神:“真是越發大膽了,連我都敢嘲笑了。”
葉鈺慈探出頭來有些挑釁的朝著他吐了吐舌頭,這表情得意極了。
楚休洬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道:“起來把藥喝了。”
葉鈺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什麼藥啊?”
“四物湯。”
楚休洬將放在小幾的藥碗端了過來,試了試溫度正好便遞給了葉鈺慈。
葉鈺慈接過後聞了聞皺著眉頭看著他問:“可以不喝嗎?”
四物湯雖然是女子補血的良藥,但這味道著實不怎麼好,一聞就知道苦的厲害,而葉鈺慈最近被楚休洬給慣的有些矯情了。
楚休洬道:“你覺得呢?”
葉鈺慈巴巴的閉了嘴然後端著那藥碗憋了一口氣一飲而盡,咽下之後嘴裏就被楚休洬塞了一顆桂花糖,頓時化解了她嘴裏的苦味。
她彎了彎眉眼,望著溫柔細心的楚休洬心中就跟灌了蜜一樣,甜甜的。
楚休洬笑著道:“看著我做什麼?”
“因為你好看啊。”
葉鈺慈嘻嘻一笑,眼睛裏倒映著他的影子,這時春綠走了進來道:“洬少爺,慶俞來了說是有事稟報。”
楚休洬挑了挑眉,他將葉鈺慈塞回被子裏然後放下了簾子,才讓慶俞進來,問道:“何事?”
慶俞低著頭道:“丹霞來傳話說是表小姐方才做了噩夢,想見公子。”
楚休洬聞言麵色一沉,淡淡的聲音道:“就說我宿醉未醒。”
慶俞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退了出去。
葉鈺慈躺在床上心情頓時低落了起來,就連嘴裏的桂花糖也不甜了,她的表姐還真是不肯死心,三天兩頭的就來擾楚休洬。
正想著,簾子被楚休洬給挑開了,見葉鈺慈神情鬱鬱,他歎了一聲道:“我不會去見她的。”
“我知道。”
葉鈺慈知道楚休洬讓人假扮他的事情,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洬哥哥,我知道你要穩住表姐,所以找人假扮你接近她。
但裝的再像也不是你萬一哪一天被表姐發現了,我怕她會因愛生恨對付你,所以你還是莫讓那人再接近她了。”
她最怕的就是白瀅瀅萬一哪天知道楚休洬在騙她,一怒之下將他的身世公諸與眾,那麼後果可不堪設想。
楚休洬雖然不知道葉鈺慈的擔憂,但她的話他還是放在了心裏,而且讓青影易容成他的樣子去應付白瀅瀅,他也覺得膈應,於是便答應道:“好,我們以後都離她遠遠的。”
葉鈺慈微微一笑,過不了多久白磊就要回京了,到時候表姐不可能再待在將軍府了,如果她非要賴著不走,那她也不會顧念什麼姐妹之情。
畢竟上輩子她壞事做過不少,這輩子也不介意手中再染點血,隻要能守住葉家,守住洬哥哥。
……
自從葉振伯大婚之日升了官,二房的底氣也足了些,最近安分守已的葉鈺嫿也終於邁出了房門。
她本來是想去葉鈺慈那裏坐坐的,隻是沒想到竟撞見楚休洬從葉鈺慈的院子裏出來,於是她就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