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人的身份不俗,兩人也不敢貿然處置,於是就綁了他們將他們押走了。
葉鈺慈這才看清楚他們所處的地勢,竟是在一片山穀中,四麵環山很是隱蔽,而穀中坐落著幾間竹屋,還有巡防的護衛,井然有序。
瞧見穀中來了陌生人,他們也都目不斜視,可見訓練有素。
葉鈺慈和楚休洬被押到了其中一間竹屋外,有人進去稟報,不多時就有人匆匆走了出來,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見楚休洬的容貌先是一驚,隨即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你是建公侯府的世子莫司澤?”
楚休洬點頭:“是。”
男人見他身上的衣袍上染了血忙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楚休洬道:“今日我同縣主出城賽馬卻遇到伏擊,受了些傷,在逃走的時候跌入了一個洞中,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說著,他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問道:“你是個大夫?”
男人似是有些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休洬眉梢一動,淡淡的聲音道:“你身上有很濃的藥草香,若非大夫就是久病之人,隻是我瞧著你氣色極好不像久病之人,那就應該是個大夫。”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欣慰道:“觀察入微,倒是不錯。”說著,他令人給他們鬆了綁然後道:“進來吧,我先給你療傷。”
楚休洬道了一聲謝,然後同葉鈺慈一起進了竹屋,就見這裏是個藥堂,琳琅滿目擺著許多的藥材。
葉鈺慈懸著的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她和楚休洬一道在竹椅上坐下,就聽楚休洬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男人未有隱瞞自報了名諱道:“在下馮謙。”
話音方落,門外傳來一道淩亂的腳步聲,就見一個婦人疾步走了進來,她看見坐在竹椅上的楚休洬腳步一頓,雙眼好似粘了上去似得久久沒有移開。
葉鈺慈覺得這婦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似認識楚休洬一樣,不對應該是認識莫司澤,畢竟楚休洬現在是莫司澤的身份。
她正打量著那個婦人,就聽馮謙輕咳了一聲。
婦人回過神來察覺自己方才有些失態便斂住了神情,走了過來:“聽說穀裏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我過來看看。”
馮謙為他們介紹道:“這位是蘇夫人,我的義妹,我們兄妹隱居避世於此。”
楚休洬和葉鈺慈起身給蘇夫人見了禮,蘇夫人忙扶起他們,然後看向楚休洬道:“你受傷了?沒事吧?快坐下讓馮大哥看看。”
楚休洬覺得這蘇夫人對他有些太過關心了,不僅是她,就連馮謙對他的態度也很特別,這倒是耐人尋味。
他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坐回了椅子上。
馮謙伸手為他把了把脈道:“傷勢並不打緊,就是失血過多,也虧得你底子能堅持到現在,不過還是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楚休洬微微一笑:“多謝馮大夫。”
馮謙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拿了自己的藥箱來,他褪去了楚休洬的衣袍正要為他清理傷口,視線不經意間撇過楚休洬的胸口處。
馮謙和蘇夫人相繼一愣,緊接著兩人麵色一變,就見原本一臉擔憂的蘇夫人突然一改常態一把掐住了楚休洬的脖子,冷厲的聲音道:“你不是司澤,你究竟是誰?”
葉鈺慈見狀大吃一驚,喊了一聲:“不要傷害我洬哥哥。”
“洬哥哥?”
蘇夫人皺了皺眉,看向楚休洬道:“你就是傳聞中的那個葉家私生子楚休洬?”
楚休洬處變不驚,一臉的淡然:“正是在下。”說著,他伸手揭了臉上的易容,露出自己原本的相貌來。
馮謙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是誰教你的易容術?”
如此精湛的易容術就連他都沒有察覺,這絕非尋常人能做到的!
楚休洬抬眸掃了馮謙一眼,淡淡的聲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應該叫你一聲師伯吧。”
馮謙聽著這聲師伯下意識的問道:“你是神醫穀的人?那你的師父是誰?”
楚休洬道:“師伯離開神醫穀的時候,我母親還沒有拜師,所以你並不認識她,但師伯的名字我可是聽過。”
他拿著手中的麵具道:“我的身份,應該不需要證明了吧。”
馮謙擰著眉,他離開神醫穀已有數十年的確不知道如今神醫穀裏還有什麼人,但如此精湛的易容術除了神醫穀的人,旁人也沒有這個本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你為何要易容成莫司澤的模樣?莫司澤呢,他現在何處?你把他怎麼了?”
楚休洬挑了挑眉道:“不如師伯先幫我處理好傷勢,咱們在慢慢聊,不然慈兒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