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謙:“……”
他看了蘇夫人一眼,見她沒有阻止便動手幫楚休洬處理起了傷勢,而蘇夫人也收了手,她坐在一旁看著楚休洬和葉鈺慈,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
不多時,馮謙將傷口包紮好了,楚休洬合上衣襟,就見馮謙拿出一瓶丹藥倒了一顆遞給了楚休洬道:“吃了它。”
葉鈺慈心頭一跳問道:“這是什麼藥?”
馮謙哼了一聲:“你問他。”
楚休洬接過那顆藥丸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後對著葉鈺慈道:“是玉清丹,可助人恢複元氣,強身健體,你放心就是。”
說著他將那丹藥吞了下去。
蘇夫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她冷冷的聲音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何要易容成司澤的樣子,他現在人在哪裏?”
楚休洬抿著唇淡淡一笑:“夫人和莫世子很熟?”
蘇夫人麵色一沉:“是我在問你,你隻需老實回答,別以為你出身神醫穀我就不敢殺你。”
她眸光一轉落向了葉鈺慈那裏,笑著道:“這小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嘖嘖,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楚休洬聽出她話語中的威脅意味,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有些溫柔:“夫人莫要嚇著她,她膽子小。”
蘇夫人有些訝異,她覺得這個少年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光是這份氣度就無人能及,她眯了眯眼睛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楚休洬微微頷首:“夫人應該感謝我才是,如果不是我今日易容成莫司澤的樣子,隻怕今日的刺殺他必死無疑,不過夫人可知究竟是何人要殺他?”
蘇夫人握緊雙手,麵色有些沉重,她並不懷疑楚休洬的話,因為他沒有撒謊的必要,但她也好奇究竟是誰要對司澤動手?
她正欲開口詢問,就聽馮謙咳了一聲在給她提醒,她頓時反應過來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落入了楚休洬的圈套裏。
蘇夫人不敢再掉以輕心,她打起精神裝作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我為何要感謝你?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要易容成別人的樣子而已。”
楚休洬輕嗤一聲:“夫人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嗎?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神、態度就騙不了人,你認識莫司澤不僅認識還很在乎。
我之所以暴露,不是我的易容術不夠精妙,而是我身上少了至關重要的證據,我猜應該是胎記之類的東西。
你在我身上沒有看見莫司澤的胎記,這才懷疑起我的身份,而對胎記這種東西如此了解的,隻有他的親人!
隻是眾所周知,莫司澤的親人是建公侯府的人,很顯然夫人你並不是,但是我聽莫司澤說他父親心中有深愛之人,我想便是你吧?
而你,其實才是莫司澤的生母,不知我說的對嗎?”
蘇夫人神情一變,眼底隱隱藏著一絲暗湧,似是在掙紮,最後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很聰明!”
葉鈺慈聽到她承認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莫司澤是陛下的私生子嗎?
怎麼他又冒出一個親生母親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休洬也是憑著蘇夫人和馮謙對他的態度才有所懷疑,隻是沒想到竟然被他猜對了,他其實也很是意外。
如今既然證實了蘇夫人是莫司澤的生母,那他就不可能是陛下的私生子,這其中必然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楚休洬斂了斂心神,繼續道:“我想莫司澤的生父也並非永寧候吧?他的父親應該就是你的夫君,已故的鎮國公世子葉瑾寧!”
蘇夫人聽楚休洬提起葉瑾寧的名字,心頭頓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可以說這名字是她心底抹不掉的痛。
這麼多年了,她始終沒有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馮謙聽到楚休洬說出了莫司澤的身世不免有些震驚,要知道這個秘密除了他外便隻有莫司澤的生母蘇夫人知道。
楚休洬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葉鈺慈也震驚壞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隻能一臉迷茫的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話。
楚休洬眉梢輕挑,略顯隨意的撫了撫自己的衣袖道:“猜的。”
馮謙:“……”
他打量著楚休洬,隻覺得這個少年有些邪門,小小年紀便如此的睿智,光憑著猜測就成功的說出莫司澤的身世來,當真是不可小覷。
楚休洬怕他們把他當成神仙便道:“我在地宮的時候,看見了鎮國公世子的靈牌位,上麵寫著先夫,而據我所知鎮國公世子葉瑾寧的夫人便姓蘇,我想便是這位蘇夫人。
而葉家出事的時候,世子大婚不久,莫司澤說他父親心中有深愛之人,方才夫人也承認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