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夫人能夠從那場滅頂之災中逃脫,一定是永寧候暗中相助,以我對永寧候此人的了解,他既然把你救了出來就不可能放你離去,除非……你是詐死逃出了他的手掌,藏在此處。
而幫你逃生的人便是我的這位師伯,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對嗎?”
馮謙早已經驚住,他隻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因為楚休洬所言句句屬實,他就像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經過一樣,真真是可怕。
而蘇夫人也猶為的驚訝,但她隻也是一瞬間的失態,便又故作淡定起來:“你怎知我們和永寧候不是一夥的?”
“嗬~”
楚休洬嗤笑一聲:“倘若你們和永寧候當真是一夥的,那後山的墓室裏就不會放著鎮國公世子的靈牌位。
而且當年抄了鎮國公府的正是永寧候,他當年既然能救得下夫人你便一定也能救下鎮國公世子,可他還是死了不是嗎?”
蘇夫人眯了眯眼睛,暗暗握緊竹椅的扶手:“你倒是聰明,可你可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你覺得還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楚休洬輕笑一聲:“夫人大可以試試,且看你殺了我們之後,你的親生兒子會不會原諒你?
你把他藏在建公侯府,讓他成為侯府的世子,應該是騙了永寧候讓他誤以為莫司澤是你跟他的兒子吧?
那你可有想過,一旦他身份暴露,會麵臨何種的處境?你可知這麼多年他經曆過什麼?又可知今日的刺殺是怎麼一回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是把他當成一顆報仇的棋子而已。”
“你胡說,我沒有!”
蘇夫人被楚休洬話激怒,她站了起來麵色有些激動道:“我是為了保護他,想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成.人,不想他承受這麼多。”
楚休洬目光幽深,冷冷的聲音道:“但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該如何選擇?
永寧候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你難道是想他知道自己身份後去弑父嗎?我竟不知認賊作父,這就是你對他的保護?”
“我……”
蘇夫人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搖著頭嘴裏喃喃道:“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馮謙見狀忙道:“你不能怪她,當年我們將司澤留在莫懷身邊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莫懷此人就是個禽.獸,他因為貪戀新月的美貌,一手毀了鎮國公府還將她囚禁了起來。
新月性子倔強,知道自己落入了莫懷手中便想自殺,萬幸的是當年我和莫懷有些交情,他選了我去給新月診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新月乃是舊識。
我診出她懷了身孕,隻是月份尚淺,新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便一心想要保護這個孩子,甚至不惜受辱委身於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