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也跑不了。

晉奕哲點了點頭,令人去準備車馬,然後和楚休洬一起來到了醫館的廂房。

眾人坐在一起正在用早膳,見晉奕哲進來,晉汾月匆忙起身道:“皇兄,你回來了,快坐下來一起吃吧。”

晉奕哲倒也不客氣,坐在了晉汾月的身邊,而他對麵正是楚康兄妹,昨日裏天色太晚他也隻和玄渡打了招呼,尚且不知這兄妹是何人?晉汾月便介紹道:“這兩位是楚公子的表兄妹,來自蜀郡。”

晉奕哲瞧著這兄妹氣度都不凡,且武功也不錯,若是旁人的表兄妹他定會起疑,但是楚休洬的那也不奇怪。

他微微頷首同兩人見了禮,然後又看向葉鈺慈道:“還要多謝縣主,如果不是你本王也尋不到汾月。”

葉鈺慈道:“舒王殿下客氣了,我也是恰巧遇到了汾月公主打算送她回京而已,若說救命之恩那應該是玄渡公子,如果沒有他,汾月公主怕是凶多吉少。”

晉奕哲自然知曉,他端起麵前的茶盞看向玄渡,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他頭上發髻上插著的簪子,頓時愣了一下。

昨日裏天色有些晚他沒細瞧,如今才發現這簪子竟然是汾月的。

這簪子是汾月及笄時,父皇送給她的,而她喜歡的緊,沒想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她竟然送了人。

難不成......晉奕哲斂住心神道:“本王以茶代酒敬玄渡公子一杯,感謝玄渡公子對汾月的救命之恩。”

玄渡端起茶盞道了一聲:“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互飲了茶水,晉奕哲放下茶盞好奇的問道:“我見公子儀表堂堂,不知公子家住何處?”玄渡道:“實不相瞞,在下無親無故從小在梵聖寺長大,是個出家人,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還了俗在江湖上行走,四海為家居無定處,因緣際會之下救了公主而已。”

晉奕哲有些意外,沒想到玄渡之前竟然是個出家人,他又問道:“不知玄渡公子以後有什麼打算?你對汾月有救命之恩,本王必會稟告父皇好生答謝你。”

“不必了。”

玄渡拒絕了他的好意:“在下獨自一人雲遊慣了,之前念及公主一個姑娘家怕她再遇什麼危險,便想送她回家,如今舒王殿下親自來尋,那在下也可安心離去了。”

晉奕哲聽出他話中之意來問道:“公子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京?”玄渡搖了搖頭。

晉奕哲正要開口挽留,卻聽他妹妹道:“皇兄,玄渡公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快吃飯吧。”

她給自己的哥哥夾了菜,然後自己低著頭也跟著吃了起來。

晉奕哲本以為自己的妹妹和這個叫玄渡的男人有什麼私情,如今看來怕是他想多了,不過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