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嫿聽不下去,斥了一聲:“什麼叫投機取巧,有本事你們也去跳上一支,看看可有人能比得過她的舞姿?”在她看來葉鈺慈的舞姿無人能比,可在別人眼中就成了不堪入目的東西。
那貴女名喚周靜怡乃是言夫人的侄女,自從柳家倒了之後,這周家因為建公侯府的緣故也是水漲船高。
她看了葉鈺嫿一眼,嘖嘖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二小姐,怎麼你這還沒嫁給舒王,就要拿出側妃的身份來教訓我了嗎?”葉鈺嫿麵色一變,憋的有些臉紅,一旁的晉汾月見狀冷笑了一聲:“她就算還沒有嫁給我皇兄,那也是父皇欽點的側妃人選,怎麼憑她的身份教訓不得你嗎?”周靜怡愣了一下,看著晉汾月有些委屈的喚了一聲:“公主表妹,你怎麼幫著她說話?”晉汾月輕嗤一聲:“誰是你的表妹?你可別亂認親戚,怎麼周小姐覺得自己的姑母是建公侯府的夫人,這舒王妃的位置便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我皇兄才不會娶你。”
言夫人曾明裏暗裏的試探過,意圖把自己的侄女送上舒王妃的位置,隻是她母妃一直沒有鬆口。
這婚事都還沒有一撇,這周家小姐便開始目中無人了,晉汾月就隻能潑她一盆冷水,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周靜怡聽著這話白著一張臉,險些要哭出來,她以為這舒王妃之位非她莫屬,可誰曾想就因為她多說了一句話便得罪了汾月公主,還說她沒這個機會。
她正欲開口辯解,這時就聽周圍一聲驚呼,隻見台上正在跳舞的葉鈺慈突然端起桌上的墨朝著那張碩大的宣紙上潑了去。
眾人滿是不解,盯著她的動作狐疑的問道:“她在做什麼?”有懂門道的解釋道:“這叫潑墨畫,是畫中的一種,最講究意境。”
解了疑,眾人便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葉鈺慈一邊跳舞一邊潑墨作畫,她沒有用筆就那麼將墨隨手一潑,隻見宣紙上一灘墨跡瞧不出畫的是什麼東西?但隨著葉鈺慈舞動的動作,那本來有些雜亂的宣紙上竟漸漸有了雛形,很快一副山水圖現於眾人麵前。
然而更神奇的是,此圖一出竟有蝴蝶飛了過來,落在了那紙上,竟為這山水圖憑添了最亮眼的一筆。
“太厲害了,縣主的潑墨山水圖連蝴蝶都吸引來了呢。”
有人佩服葉鈺慈這高超的技藝,不吝的誇讚著。
就連莫貴妃也有所折服:“沒想到縣主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這舞跳的好,山水圖畫的也好,關鍵是能把兩者融合在一起,渾然天成,要我說這今日魁首非縣主莫屬。”
宮妃命婦們有不少點頭讚成,但長公主卻不這麼認為:“可我覺得康樂公主的草書更勝一籌,畢竟這才是實打實的真技藝,不像縣主華而無實。”
莫貴妃很是不滿的反駁道:“長公主可要憑良心說話,縣主如何就華而無實了?康樂公主的書法寫的是好但無新意,不像縣主能想到以舞融合墨,作出這一幅山水圖,在場眾人誰有這般聰慧?”長公主是鐵了心不願葉鈺慈奪得這魁首,她冷哼一聲道:“既然本宮同莫貴妃有分歧,再爭辯下去也是沒有結果,那就不如交由陛下來栽絕如何?”莫貴妃自然同意:“好,就由陛下來裁決今日的百花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