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一樁心事，心情頗好的我晚上便多用了一碗飯。
我心情好了，姬羽便開心。
姬羽一開心，整個羽朝朝堂都會很開心。
當然，也有不開心的。
我的係統。
姬羽離開後，它冷不丁問我。
【聽宿主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殺姬羽，也不打算讓他退位了？】
我看著我剛染好的指甲，問道：“你知道姬羽死了，會有多少人跟著死嗎？”
好不容易穩定，有了一個全新局麵的羽朝會頃刻間崩塌，再次陷入四分五裂的戰亂。
到那時，會再次有無數人喪失性命。
係統冷漠道。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堆沒用的，要多少有多少的數據。】
我心地湧起一股寒意。
數據？淩塵煙，陳雅音，淩星，包括最初為我而死的拂柳，他們對我來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沒顯露半分，繼續平靜地問：“真的隻是數據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冷笑著反問：“那為何，你們會拿姬羽一個數據毫無辦法？”
它沉默不語。
我努力回想著小說的原劇情。
不過就是一群人爭權奪利，情情愛愛，但似乎無論怎麼變，永遠都是上層人士的遊戲。
平民百姓的死活，從來不在他們關心範圍內。
如果按照小說那樣的結局，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嗎？
並不會，隻是一個周而複始的結局。
如果沒有姬羽，沒有鄒長明，林墨，沒有季清臣，這個世界依舊是那個所謂世家的遊樂場，披著腐朽的華貴外衣。
我慢條斯理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殺了姬羽？”
“是因為姬羽不是你們選定的主角，卻超jsg出了你們的控製，創造出了一個新的世界？”
“也因為姬羽的存在，你們所謂的係統，不能再吸取這個世界的氣運是嗎？”
係統的聲音明顯地震驚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
我笑了笑。
不得不說，姬羽雖然不是個東西。
但他這皇帝當得似乎還不錯。
“大膽猜測一下，你們的係統，便是靠你們選擇的主角，按你們設定的劇情走下去，然後吸取他們的氣運維持是吧？”
這也就能解釋，明明是主角，他們的人物設定卻簡單得像工具人。
這樣才更易操控。
不是這萬千百姓是數據，而是主角才是他們所謂的NPC。
係統電子音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與你無關，你要為了一個如此傷害你的人，放棄回到原來世界的機會嗎？】
我的腦袋也被這聲音刺得疼起來。
不過，這點疼，我還能忍受。
無論再如何告誡自己，這世界與我無關。
我到底還是沒辦法看著這麼多活生生的人命死去。
我對著係統一字一句道：“我放棄任務。”
腦海中的麵板瞬間整個變紅。
【警告！係統即將自毀，綁定宿主也會隨之毀滅！】
【宿主是否確定？】
銳利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腦袋幾乎整個炸開。
鼻尖有溫熱的東西流出。
我抬手一抹，滿手鮮紅的血。
但我仍舊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放棄任務!”
就在我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那麵板轟然炸開。
【此世界脫離控製！強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