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隻是充當一個單純的司機的楊萊眼神忍不住的往後撇,一心好幾用,平日裏老板把他叫過來的時候頂多囑咐他帶幾套衣服過來,但像今天這種特意說明了要他從造型師那裏拿幾套西裝的情況真是少見。
最近也沒什麼重要場合啊,晚宴之類的活動都推掉了,連會議都改線上了,穿的這麼花枝招展的是要.
難不成他們的小紀總馬上就要有著落了?
一想到這裏,楊萊就有些激動,天哪,他和老板的男男cp的傳聞終於可以不攻自破了麼?!果然,成了精的小妖怪運氣不會太差。
楊萊這邊喜滋滋的想著,嘴裏還不停歇的書報告著上次那夥對他們圍追堵截的人的情況。
“警局那邊說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但也不是什麼善茬,案底都老厚了,不過頂破天都是些進去蹲幾天的小罪名。隻有那個小頭頭,因為過失傷人在監獄裏蹲了兩年。這次雖然氣勢不小,但確實定不了罪。“
“並且,他們都咬死了不說背後的人是誰。”
不僅不供出背後主使,甚至還從楊萊當時的借口裏活學活用,滿嘴跑火車,今天說是李家公子看不慣他明天說張家公子派他來盯著那輛車,反正沒一句實話。偏偏警察們都還要根據他們胡說出來的話去做調查,免得漏掉關鍵線索。幾天下來,被這些人折磨的不輕。
車的前後座之間的升起了擋板,擋板後的窸窸窣窣聲漸漸歸於消失。
男人長身玉立的坐在後座上,剪裁得體的西裝更是襯得人分外優越,多日不見陽光的緣故讓他的膚色好像更白皙了,指尖在陽光下白到有些反光,墨藍色的的袖口在他的指尖翻轉,折射出炫目的光暈。
“在裏麵審不出來,就放到外麵審。”
他們隻是被派出來的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沒必要,也犯不著和他們死磕。真正的幕後黑手都沒找出來,前麵的小嘍囉關再多都沒用。
楊萊自然如善從流的應下,準備回頭就去警局一趟。
“老板,還有十分鍾就到了。”
楊萊按照慣例,提醒身後的人。
紀歲時長長的眼睫微微一顫,手上的動作看似依舊不緊不慢,實則已經在同一個衣褶上撫了又撫。
向來都成竹在胸的紀歲時此刻罕見的充滿了遲疑,他不清楚這次約飯是宋書舒的一次試探還是單純的為了感謝,更是不敢深想昨日她在臥室裏表現出來的種種有何深意。
雖然他深諳人性,也時常利用人性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麵對宋書舒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他都不敢輕舉妄動。
宋書舒早就到了,遠遠地紀歲時就看到了她那標誌的小車車。
“就在這裏停吧。”
紀歲時謹記他在宋書舒那裏的人設:一個隻能靠努力才能分得一點家產的紀家分支。
所以他標誌性的車還是不要往前湊了,免得提前露餡。
楊萊當然是照做,低調奢華的豪車被停放在街角,引來幾位路人的圍觀。
直到紀歲時下車後,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都消失殆盡。
宋書舒這次挑的餐館頗有些年頭了,據說老板的祖上出過宮廷禦廚,還傳下來幾本菜譜,這家小餐館也是祖上代代傳下來的。隻不過老板為人有些守舊,漸漸的也就和時代脫節了。
作為一個對美食有所追求的人,一家好餐館卻不能為大眾所知,甚至生意漸漸的冷清。為此宋書舒是有些痛心的,也旁敲側擊的和老板一家提過意見,大概是先前提的人多了,原本好脾氣的老板在她話剛開了個頭的時候就打斷了她,倒是老板家的小女兒追上她問了一些問題,想來是要對餐館有所改進的。
“宋姐,真是好久不見啊。”
老板的女兒叫易雁露,帶著些北方人獨有的豪爽與幹練,宋書舒瞧著她,隻覺得這個姑娘比上次見麵時成熟不少。
宋書舒笑著同還穿著圍裙就跑進來的姑娘打招呼:“好久不見”
她之前是這裏的常客,和店主一家都還算熟悉,尤其和年齡相仿的小易姑娘更是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