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書舒回神，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這家店的小老板跟我關係不錯，看她逐漸接手家業為她感到高興。”
易雁霜和她父親聊完之後，父女兩人之間終於達成了一致，老易終於鬆口，讓後輩來試著經營管理飯館，自己則退居二線，遠遠地看著。這家店馬上就要開第三家分店了，在本市最近也是小有名氣。
她是真的很開心，看著身邊的人越過越好，會讓她也感覺到生活的一些美好之處。
紀歲時想了想幾道菜的味道，頗以為然的點點頭：“原來這些都是小老板做的麼？說實話我感覺很意外。”
這些菜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廚師出品的，火候，味道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卻很難想象到這是出自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瘦弱女生之手。
宋書舒眼中浮現出點點笑意，分明滴酒未沾，但紀歲時還是覺得他現在仿佛亂七八糟的喝了一大堆酒，醉意熏然，一點都不像是有出息的模樣。
“從前隻在家中無男子時，易家的女孩子們才可以掌勺，而且不能做那幾道那祖傳食譜上的菜，到了後來，女孩子甚至都不能進廚房，隻能做些打下手的事情。易伯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思想自然也是很古板的，小霜她很不容易。
宋書舒說著易雁霜，但好像又不在說她。眼中的光明明滅滅。
一杯熱茶被遞到手邊，溫度從手背傳遞過來，宋書舒下意識的反手接過來。
紀歲時拎著茶壺，手裏的動作不疾不徐。她沒想到，紀先生也精通茶道。
“謝謝，”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紀歲時腕上的倒計時已經轉過綠色的那圈，變成橙色。
他低頭看了一眼，神色未動。
“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順利拿到木導的綜藝名額。”雖然這件事情的每一步都在紀歲時的推動下，但他還是想要當麵來恭喜她，恭喜她離自己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宋書舒有些詫異，她分明還沒有告訴他這一消息，不過轉念一想，他也算半個圈裏人了，還背靠著紀家，知道些小道消息倒是很正常。
“隻是有入選的資格了而已，最後能不能留到最後還是未知數呢。”她不想一開始就搞得人盡皆知，所以這個消息連小範圍傳播都算不上，被紀歲時這麼一說，更是覺得有些羞愧。
“木導的能力很強，而且這次也請了很多有實力的導師。不管成功與否都希望能學到一些東西。”
宋書舒看得很開，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她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音樂天賦，否則就不會是如今小透明的狀態了，所以一開始就沒想著能一飛衝天。
但紀歲時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宋書舒的能力很強，肯定能在最後的角逐裏有一席之地，這倒不是他情人眼中出西施，而是根據數據推測出來的。或許宋書舒她自己還沒能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價值，但作為一個商人而言，無論是從她平日裏無意間的帶貨行為，或者說新歌的購買量來說，都是很有前景的。
這次的選拔在他看著的前提下會保證公平和真實，這點他和木導都是達成共識了的，他相信，隻要給宋書舒一個合適的平台，那麼她，就一定會大放異彩。
嗡嗡，細小的震動聲在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紀歲時麵色不變的關掉了提醒，低垂的眼眸深處暗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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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
宋書舒回家時正是黃昏時分，方才席間紀歲時的手機一直在不停的振動，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每次按掉鬧鍾時眉眼間的不耐都看在她的眼裏。
“又跑到哪裏去了。”宋書舒很是疑惑，別人家的貓主子好歹還會在鏟屎官回家的時候裝模作樣的站在門口迎接一下，怎麼到了她家這裏，就成了她滿屋子找貓了？
宋書舒先去卸妝洗臉，這個天氣她依舊化妝出門，是她覺得對紀歲時最高的禮遇了，要不然直接帽子一戴誰都不愛。
“所以這也算奏效了是麼？”
紀歲時氣壓有些低，眉心褶皺深刻的像是要夾死某些生物，楊萊端坐在駕駛位上，眼神平直得看向前麵有些昏暗的小巷子，半點都不敢往身後的人身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