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孩子,那是祝月沅心中永遠的痛。
是她沒有保護好她的孩子。
自此之後,可能季蘇也是怕了她的狠意,沒有再做過出格的事情,再然後,季家的人把季蘇送出去留學,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祝月沅暮然回神,開始不停地掙紮,可是季蘇的胳膊卻始終緊緊地攬在她的腰上,眼中是抑製不住的,燃燒的濃烈的思念和貪欲。
祝月沅發狠地往他的腳上踩了一下,季蘇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鬆懈了一些。
祝月沅發了瘋一樣地往裏麵跑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剛剛因為她的尖叫,她跟季蘇所有的舉動都落在了在場的一些人的眼中,包括謝晉書和祝月夢。
祝月夢感受到身旁的謝晉書身上不斷散發出的寒意,臉上升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不枉她費盡心思,專門把地址告訴給季蘇,因為她知道,祝月沅也一定會出現在這裏。
祝月沅氣喘籲籲,轉頭看到季蘇沒有追進來,剛剛鬆了一口氣。
卻隻覺得頭頂一片陰影壓了下來,抬起頭看到了謝晉書那一張晦暗不明的臉。
“祝小姐還真是一個大孝女,母親的葬禮遲到不說,竟然還在這裏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想要把自己母親的葬禮變成一場笑話嗎?”
謝晉書淩厲的聲音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對著祝月沅指指點點。
“這祝家大小姐怎麼回事,還不如一個妹妹懂事。”
“就是,別的也就算了,可是母親的葬禮,怎麼能任由她在這裏胡鬧!”
“把人給趕出去!趕出去!”
不一會,全場的賓客都站在了同一戰線。
祝月沅像是一個受傷的小貓,縮在那裏,還沒有從季蘇帶給她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再加上所有人的聲討似乎要將她淹沒。
她想告訴他們,她沒有,她明明一早就來了,明明是謝晉書他自己交代了不讓她進去,這怎麼算是遲到呢?
她抱著頭,不停地搖頭,“沒有,我沒有……”
然後,她突然指向謝晉書,“是你,明明是你……”
謝晉書寒眸冷冰冰地盯著她,薄唇輕啟,“把這個鬧事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可是,就在保安正準備押著祝月沅出去的時候,季蘇卻突然走向前來,將祝月沅擋在了身後,一雙邪佞狹長的桃花眼直視著謝晉書,兩個男人默默對視著,眼中暗潮湧動,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可是,季蘇似乎還覺得場麵不夠有火花,突然看了一眼祝月沅道:“我的女人,誰敢動!”
“季蘇!”祝月沅站在他的身後,咬牙喊道。
謝晉書垂在雙側的手默默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滾出去!”
季蘇被謝晉書的氣勢震了一下,隨即嘴角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知道謝少是想讓誰滾出去?”
話音剛剛落下,謝晉書突然往前,伸手直接扣住季蘇的脖子。
“季少爺,看來季家的產業你攥的太牢了。”
季蘇收起笑容,神情一寒,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可是,謝晉書儼然還不準備停下來,他的臉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你說,前一段時間,你的女人從我這裏拿走了一百萬,不知道季少爺有沒有興趣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從我這裏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