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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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幾天的拍攝,冷大明星的狀態很不錯。吳導也滿意的直伸大拇指。
也許是喝了不少酒,壯了膽氣和身體吧。飛鳴偷偷地想。他幻想著寫真集裏收錄著的一張張帥照,藍天白雲草地帥哥,自然,原始,野性……肯定會很有市場。
等等,野性?他拿出鏡子照了照,這是他的習慣動作。鏡子裏的人臉曬得發紅,薄嘴唇抿在一起,眼睛發亮……不夠野性啊。他將上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怎麼樣,夠MAN吧。”他擺了兩個pose,給塔塔看。
“當然夠,我們冷先生最MAN了,能迷倒無數漂亮MM。”塔塔笑得眯起了眼。
“提醒我了,”導演兼攝像的吳天一拍大腿,“我們的寫真也可以拉幾個當地人來客串嘛,詮釋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野性,我看赤那東就不錯誒。”
“這也太挑戰了吧,”飛鳴轉著眼珠,“他那種人不叫野性,說是野蠻還差不多,還土得掉渣。”
“你是嫉妒人家身上的肌肉吧?”吳導的話毫不客氣地戳到了飛鳴的心裏。
“嗚哇,我們的草原大美女來了耶!”一旁的小導遊阿木爾興奮地指著遠方騎著白馬的身影,“快看,烏蘭圖婭,赤那東的未婚妻!”
最後一句話引起了飛鳴的興趣,他手搭起涼棚,眯起眼睛向遠處看,他喃喃地說,“這匹馬應該叫白雲吧,和烏雲正好一對。”
阿木爾笑開了,“赤那東的烏雲,蒙語裏是智慧的意思,烏蘭圖婭的馬叫做寶音,是福氣的意思。”
還不是一樣很搭,飛鳴聳肩,緊盯著馬上的人。
歐買噶,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女吧!太漂亮了,飛鳴睜大眼睛,呆呆地說,不不不,比仙女要健康有活力。
她穿著藍色的袍子,腰間紮著鮮豔的腰帶,腳穿小皮靴,五官精致,眼神生動。
“烏蘭圖婭,是草原上的一朵花,能歌善舞,勤勞善良,美麗動人……”阿木爾開始喋喋不休。
“收起你的貧嘴——”烏蘭圖婭用馬鞭輕敲打阿木爾的肩頭,“見過一隻幼麝沒有,它腿上受了傷,剛剛向這邊跑來。”
“沒有,我們沒看見。”飛鳴趕緊接話,其實他也很好奇那種叫做麝的生物,順便再想像一下“麝精”到底應該長什麼樣。
“那我再到別處找找。”烏蘭圖婭對大家的驚豔眼光好像已經見怪不怪,她綻放出一個美麗的微笑。
“圖婭,聽說,你答應了赤那東的求親。”阿木爾興奮地問,“那我們快有好酒喝了。”
“是啊,明天正式定親,已經通知大家了。外地來的客人們,你們也一定都要來我家啊。”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接著掉轉馬頭,揚起馬鞭,飛馳而去。
“極品啊。”在開著車趕回蒙古包的途中,化妝師Sam嘖嘖讚歎,“草原上的一對璧人。”
飛鳴對女人的興趣一般隻停留在見麵的時候,不管怎樣花癡,裝酷,分開之後,腦袋裏就把剛剛的鏡頭清空了,因為他覺得,人生的樂趣不僅如此,天下這麼大,美女這麼多,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然後要趕快忘掉,不然,腦袋會憋大的。
“快看,圖婭說的幼麝就在前邊!”阿木爾指著前麵,“這可是珍稀動物,我很久都沒見過了,唉唉,快絕種了。”
“停車,我要去看。”飛鳴說著就要拉開車門。
“小心點不要驚動它們。”
“我知道。”回了一句,冷飛鳴下了車像這兩隻生物接近,一隻小的,顯然是腿受了傷,一隻體型稍大的,正在為它舔舐傷口。看起來很像鹿,後腿比前腿長很多。
不錯不錯,還不算難看。姿態優雅,體態輕盈,眼睛水水的,看著很漂亮也很高傲。飛鳴放了心,慢慢走近,然後他聞到了一股奇特的芳香,沁人心脾。
見有生人靠近,這兩隻生物突然開始奔跑,直到跑出了他的視野。
“第一次來草原你就看到了它,真是有福氣啊。”回到車上,阿木爾還在感歎。
飛鳴一句話沒聽進去,在心裏暗暗罵著赤那東,“靠,這鹿是很漂亮,可是,那嘴裏支出的兩顆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像它,我又沒有兔子牙。”
“這種動物很靈的,是傳說中的草原精靈。它出現的地方,必定有輕甜的河水和茂盛的牧草。而且,雄麝的臍下有香囊,是珍貴的香料和藥材。可是,近年來,捕獵的人增多,這個物種也快要滅絕。赤那東一家世代的祖訓就是負責要保護好這珍貴的物種,不允許有人傷害它們。”
“這麼說,麝應該是你們這裏的神物了?”吳導的大嗓門讓飛鳴聽見了這句話。
“神物?這還差不多!兔子牙什麼的就不和他計較了。”飛鳴的嘴角上翹,心情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