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如今對方已經不是什麼乞丐了,而是一個積極生活的人。
“乞丐大叔多難聽,你叫我劉叔好了。”年逾四十好幾的男人笑嗬嗬的,拍了拍唐勳的肩膀:“巧了,我正好有事情想跟你說,方便嗎?”
唐勳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但麵對曾經的救命恩人,唐勳還是點了點頭:“好啊,我們回房裏說。”
隻是話一出口,唐勳就後悔了。
他房間裏什麼東西也沒有,隻有一個開了破口的天花板和一本日記。
萬一對方看到了可怎麼辦?
可誰知,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唐勳徹底驚呆了。
“我要和你說的,是關於孔正直的事情。”
“誰讓你來的!?”唐勳死死地盯著對方,這一刻,他的心裏沒有重遇舊相識的高興,隻有濃濃的警惕。
男人聞言,隻好指了指自己一身的行頭:“你覺得我這種窮的乞討過的人,會是孔正直的人嗎?”
唐勳不置可否:“知人知麵不知心。”
“行吧。”男人低頭摸索著,竟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警員證,遞給了唐勳:
“警員號零八八八三。履曆是十年前的。你找個人隨便調查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或者,你也可以給你嶽父大人打個電話,他知道我。”
唐勳低頭,看著手中的警員證:
劉真,經偵科探員。
他翻過來,看到警員證的後麵,還有一張泛黃發舊的照片。
雖然時間久了,但唐勳還是能夠依稀認出,照片裏的四人是誰。
他,周廣威,鄭父,劉真。
照片裏,四個人笑容燦爛。
出租屋裏,唐勳和劉真相對而坐。
劉真打量著這間屋子,忽然笑了起來:“別愁眉苦臉的。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你現在過的也挺好的。”
唐勳搖了搖頭:“我回來是想來找當年的記憶的,看看能不能對現在的局麵有幫助。結果……隻找到了這個。”
唐勳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日記本,隨即苦笑著看向劉真:“很奇怪,日記後半部分,認識你們之後的事情,一個也沒有。”
“快樂的生活,枯燥的人生,才會喜歡寫日記。痛苦的時候,寫那些東西幹什麼?喝酒才是正理!”劉真說著,還舉起了手中的袋子。
唐勳這才注意到,剛才見麵的時候,他手裏就有這個袋子。
原來裏麵是酒。
“二鍋頭,好東西。夠勁兒!”劉真自顧自的擰開酒瓶,竟是直接往嘴裏灌了一口,看的唐勳一陣愕然。
白酒還能這麼喝?
“你要不要來點?”劉真發出邀請,“當年認識你的時候,你小子特能喝。”
唐勳搖了搖頭,他現在的酒量大不如前,上次和高帥和啤酒,都隻是勉勉強強。
唐勳雙眼緊盯著劉真不放:“你不是要告訴我孔正直的事情嗎?現在可以說了吧。”
雖然警員證和照片,讓唐勳對劉真不再抱有懷疑,但他現在確實沒有心思聽對方說這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