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剛才那一拳正是砸到了這玩意兒上麵。
轉頭看向手機，林寒深吸了口氣，繼而接通。
“你在哪裏？”
語氣裏帶著幾分疏遠，冷冽的語氣卻讓林寒心頭一暖。
“剛才有點小麻煩，順手解決了一下。”
林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繼而笑問道：“有事嗎？”
“你有時間嗎？我想……”
話說一半，秦雪妍的後半句話突然變得弱不可聞。
好半晌，聲音再度傳來。
怔了一下，林寒旋即追問：“怎麼了？”
“我想請你吃飯！”
這句話仿佛用盡了秦雪妍的渾身力氣，隔著話筒，依舊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喘氣聲。
聞言，林寒嘴角止不住上揚：“好啊，你定時間，等下把地點發給我就好。”
正在打電話的林寒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右手上，有一粒細碎的玻璃碴子混著鮮血跌落，繼而消失在草叢中。
掛斷電話，林寒輕輕舒了口氣。
擺脫那些畫麵的心悸感，在秦雪妍的聲音下消失的蕩然無存。
看了眼正在緩緩愈合的傷口，林寒微微皺眉。
剛才那些畫麵，無比真實。
即便他知道全部都隻是幻想，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秦雪妍說的那些話時，他內心深處，的確有一絲喜悅。
和“秦小蕊”打交道的時候，他心裏更是有個聲音，似乎在嚷嚷著讓事情更進一步發展。
握了握拳頭，感覺著微微刺痛感，林寒心思漸漸凝重。
這次事發突然，有種極其明顯的突兀感，所以他能感覺到問題所在。
但如果，秦小蕊和秦雪妍的改變並沒有那麼明顯呢？
林寒不敢往更深處想。
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的源頭，林寒大概也可以猜到。
如若不出意外，方才的畫麵應該和氣運有關。
隻有那種玄之又玄的氣運能夠帶來這樣的效果，同樣的，也隻有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夠讓他深陷其中。
這一刻，林寒才真正意識到，氣運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或許，周瞎子的舉動，便是因為這種原因。
收拾好心情，林寒先給杜厲青打去一個電話。
工廠裏的殘局還需要有人收拾，最適合做這種事情的人，除了杜厲青外，再無第二個選擇。
雖說這段時間裏杜厲青並沒有從林寒手中拿到什麼好處，但吞並萬浩集團所帶來的的好處足以讓大旗商會和九天集團消化好一段時間。
“林先生，盡管包在我身上。”
聽到林寒的吩咐，杜厲青很是爽快答應下來。
話音未落，杜厲青緊接著話鋒一轉道：“另外還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什麼？”
林寒正在擦拭拳鋒上的血漬，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一下。
“是這樣的。”
杜厲青稍微邏輯了一下語言，而後才開口道：“吞並萬浩集團之後，許董就離開了江市，這段時間，一直是她身邊的宋秘書在幫忙打理公司事務。”
“而且，這都過去將近一個月時間了，她還沒有回來。”
“我聽人說，許董好像遇到了一些問題，您……要不要去看看？”
林寒眉頭微微皺起，繼而主動轉移話題道：“晚上我要和雪妍吃飯，德勝門有位置嗎？”
“有，當然有，我這就給您安排！”
見林寒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計較太多，杜厲青很是識趣的中斷了這個話題。
林寒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破舊工廠，繼而抬腳朝外麵走去。
半個小時後，杜厲青安排的人手抵達現場。
林寒上車後直奔德勝門方向。
當天晚上，收拾工廠殘局的混混們做了一夜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