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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段秘密的地下戀情在兩名年齡地位懸殊的男女間展開了。

少女的叛逆期並不是悄悄到來的,而是如同地震般改天換地。薇拉將家變的心理壓力轉變成反叛行為,她拒絕再去芭蕾舞課,每周兩次的上課時間變成了兩人私下約會的借口。她幾乎在朝夕之間就領會到了如何用嗓音和眼神操控自己的情人,脅迫伊利亞帶她見識從未經曆過的外麵世界。

純潔無辜又天然殘忍,明知這份愛是一杯致死的毒酒,可它如此甜美,伊利亞仍忍不住一飲再飲。

野獸偷出了公主,地下電影院、河灘上的野餐、賽馬場一擲千金、夜總會脫衣舞表演、廢棄大樓冒險……城市的大街小巷留下他們歡快自由的足跡。

薇拉擁有了同齡人得不到的東西,一名成熟、英俊、酷酷的秘密情人。當她的同學還在悄聲談論拉手和親吻時,她已經做了所有大人不許提的禁忌行為。所有這些都讓她感到驕傲得意,雀躍萬分。

伊利亞失足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的漩渦,托馬斯菲舍的危險警告猶在耳邊,可他已經踏上罪孽深重的懸崖,一步步走向不歸路。

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托馬斯和妹妹共進晚餐。她慢悠悠地喝了兩勺奶油蘆筍湯,就放下了勺子。

“怎麼,新廚子的手藝不合口味?你最近吃的很少,特別是上完芭蕾舞課以後,運動不會讓人胃口大開嗎?”

“我……我得保持身材參加比賽。”薇拉眨了眨眼,隨口撒謊,“班上的女生都好瘦啊。”

“你正在長身體,還不到需要節食減肥的年紀。”托馬斯將餐巾扔到椅子上,繞過桌子抱了抱她。小姑娘不僅沒有瘦,還重了不少,沉甸甸的有些墜手。他沒有說什麼,親親她的額頭。

“那,我先回臥室了哦。”薇拉款款站起來,下意識在銀質水瓶上照了一下影子。她今天的頭發打理得格外用心,似乎還擦了點唇膏。雖然外貌依然可愛,但她的氣質卻發生了悄無聲息的的變化。凝視人的神態,說話的嗓音,無不隱隱展現出女性特有的魅力。本來是一朵緊抱的花苞,現在卻漸漸舒展開花瓣,似乎即將要綻放了。

兩個月中,托馬斯一言不發地目睹了妹妹悄然的變化。剛開始,他以為是長久未見的陌生感,畢竟自己已經離家一兩年了。直到最近,他才確認這變化是在飛速發展中的。

確認薇拉回到自己房間後,托馬斯打了幾個電話,問到了妹妹上課的舞蹈教室,老師禮貌地接了他的電話。

“您好,我是薇拉·列夫·雷諾夫的哥哥,想詢問下次繳費的時間。”

“啊!可憐的女孩兒,一定因為家裏的事傷透了心,請不要擔心費用問題,我們會為她保留空位的。這兩個月都沒有聽到她的消息,真讓人擔心,她還好嗎?”

“……很好,感謝您的關心,我會讓她盡快恢複課程。”

掛上電話,托馬斯掏出打火機,撥了兩次才點燃一支薄荷煙,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冷冽辛辣的煙霧充滿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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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接到了一個來自組織內部的邀請,上司格裏高利讓他去參加莎莎俱樂部的活動。

這個俱樂部經營著幫派的性產業,每年都有大量東歐女性通過這裏的中介來到芝加哥。懷揣著一個獲得理想生活的美國夢,她們以為可以靠好相貌當上好萊塢明星,來到後卻發現自己能選擇的職業隻有寥寥幾種,脫/衣舞女、妓/女、或者以上皆是。

伊利亞很意外自己會接到這種邀請,他對性/交易向來不感興趣。可格裏高利說,這是他通向高層的好機會,而邀請並不是自由的,也就是說:不可拒絕。

無奈之下,伊利亞隻能接受了。

莎莎俱樂部擁有一個很大的劇院,這是合法的,每天都有表演和酒會在此舉辦。然而地下的生意才是真正的收入來源。閃爍不停的霓虹燈讓人眩暈,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們東倒西歪,伊利亞被引進後院,通過一條密道走廊後,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裝修豪華的地下宮殿。

年輕貌美的妓/女們有的打扮成蘇丹王的妃子,有的穿高叉泳衣帶兔耳,有的甚至幾乎全/裸。她們目光迷離,像性感的幽靈般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逛來逛去,不斷被男人扯進沙發深處。濃鬱的香水味、性/交的特殊氣味和酒精融合在一起,快把伊利亞熏吐了。

伊萬諾維奇、謝爾蓋、安德烈、葉普蓋尼……雄獅中的幾乎所有高層都在場。

“好好享受,小子。”格裏高利喝了一口伏特加,使勁拍打他的肩膀,“知道什麼能讓男人們互相信任嗎?那就是一起嫖/娼和蹲監獄。”

伊利亞知道逃不掉,隻好寄希望於喝幾杯伏特加混過去。他接過妓/女遞過來的杯子,試圖用酒精麻痹神經。給他倒酒的女人摸上他的大腿,伊利亞下意識推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