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哦,這樣拘謹可不行。”

陰暗的角落裏,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溫和聲音響起。薄荷煙的一點紅芒照亮了托馬斯·菲舍的臉,他麵前放著一杯香檳,周圍空蕩蕩的,沒有妓/女敢走過去。

“伊利亞,我推薦你進入高層,可你得先獲得其他人的信任。”托馬斯意味深長地笑著拍拍手,三個女人的身影從門外魚貫而入。

一名十五六歲的短發女孩,膚色蒼白,胸部平坦,乍一看像個青春期男孩。一名金發的高個女郎,三十歲左右,巨/乳垂在胸前,雖然有些色衰,但仍稱得上性感豔麗。最後一個甚至稱不上是女人,那是個十歲出頭的雛/妓,一頭亂蓬蓬的紅發,緊張又驚慌地打量著屋裏。

“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類型,所以幫你選了幾個。不要辜負我的好意,隨便挑。”托馬斯客氣地揚手,三個妓/女並排站在伊利亞麵前。

伊利亞瞬間明白了他的惡意。這裏麵他唯一能接受的隻有那個小姑娘,可她分明就是照著薇拉的外形挑出來的。

“不要愣著!快點,我們都在等。”格裏高利催促道,“別選那個短頭發的,除非你是個該死的同性戀。你不是吧?如果是,我現在就把你打死。”

俄羅斯黑手黨對同性戀的仇視人所共知,伊利亞不近女色的習慣已經為他帶來了不好的傳聞,作為他的上司,格裏高利絕不想從自己手下中發現這種事。

剩下的選項隻有一個了。

伊利亞喉嚨幹澀地看向那個高個金發女郎——在疲倦的濃妝遮蓋下,她有一雙綠眼睛。

已被埋葬的記憶洶湧而來,香水、色衰的女人、毆打與不能言說的恥辱,所有的一切掙脫了伊利亞的心理防線,黑暗瞬間淹沒了他,灌進他靈魂的每一個縫隙。

托馬斯選的這個女人,像他死去的母親。他徹底調查過他,知道那女人曾經對他做過什麼。

“幹了她,伊利亞,這個妞兒不錯,瞧她的奶/子。”其他黑手黨成員為即將上演一幕感到興奮,催促他立刻上陣。金發女郎扭著臀部向他走去。

伊利亞最後掙紮了一下,沙啞著嗓子問:“有沒有……有沒有單獨的房間?”

大廳裏爆發出整齊的哄笑聲:“天哪,聽見他說什麼嗎!像個娘們兒似的,他要個單間!”

葉普蓋尼擦著眼淚,笑著說:“伊利亞,你有什麼好藏的?難道你的陰/莖很小嗎?話先說到前頭,我們俄羅斯幫派,不接受五英寸以下的長度。”

“葉普蓋尼,你說的是勃/起前還是勃/起後呀?”

“掏出你的量一量就知道了!”

周圍喧嘩的人群麵目模糊,伊利亞木然地站在屋子中央,好像身處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裏。

托馬斯·菲舍安靜地坐在角落,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笑意。

伊利亞緩慢地脫掉了夾克,鬆開皮帶。他慢的就像上刑場,在托馬斯的指使下,金發女人彎腰幫他解開扣子,伊利亞用黑暗生物特有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女人嚇得縮回手臂。

他把拉鏈拉到底,掏出了器官,讓屋裏的人看到他們想看的東西。

想看笑話的人失望了,伊利亞的本錢很好,遠超平均。隻有將所有醜陋的欲望暴露在別人眼裏才能得到信任,就像野生動物要向同伴露出柔軟脆弱的肚腹肛/門。人類進化了幾百萬年,依然擺脫不了獸性的本能。

金發妓/女跪下來,張開嘴想給伊利亞口/活預熱。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掀翻過去,讓她四肢著地跪在地板上。

“幹得好!用你的搶操翻她,教教她誰才是老大!”

有人吹口哨叫好。在酒精催化下,屋子裏進入了一種迷幻氣氛,似乎所有人化成了野獸。

沒有前戲,伊利亞侵入了那個妓/女,掐著她的後頸不斷動作,表情冰冷麻木,好像操的是根木頭。她的金發,她的氣味,她裝出來的呻/吟浪/叫,每一種都激起伊利亞心中翻騰的殺意和憤怒。維持這個姿勢,他幹了很久,故意用凶猛的撞擊折磨她,快高/潮的時候,伊利亞的表情扭曲,像頭野獸般露出雪白的牙齒。

托馬斯·菲舍舉著香檳,矜持地微笑著,從頭至尾欣賞了這出鬧劇。玻璃一樣的淺灰色瞳孔裏,流露出愜意的眼神。

複仇的滋味最甜美。

伊利亞喝了記不清多少伏特加,等到終於能脫身時,他跑到最近的洗手間裏,抱著馬桶嘔吐起來。一邊吐一邊冒冷汗,像把五髒六腑都倒了出來。汗和淚水混合而下,他抱著自己蜷縮在衛生間的角落裏,哆嗦得無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