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將會在人世間,嫌棄一道道淨世的烈火!
那應該是滌蕩乾坤的火焰,那將是那些人,揮之不去的惡夢。
王景略複而行禮道:“弟子王景略,多謝陳先生解惑,日後見陳先生,願行弟子之禮以待之。”
這下子田壟上的年輕一輩修行者們,忽然明白了這位王景略口中的陳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道門輩分極大的真修,太平道陳玄。
不少年輕一輩的修行者不禁吐槽起來,王景略的貪婪,妄圖學著那寧缺一般,一步登天,站在人世間諸多修行流派的頭頂指指點點。
陳玄見此淡然一笑,說道:“你能知是盂蘭花在動,那麼我便為你解惑答疑,我修行尚不到,如何敢於收徒呢?”
“你我的緣分,止於解惑答疑,這不過是修行路上,先行者對於後行者的點撥,願你他日見後輩修行者,一如你今日疑惑,也願你能夠,為其解惑答疑。”
雖然王景略是世俗間少有的天才,可他師門素來苛刻,即便莫山山現如今修行的功法,亦是他根據自身領悟,所新創造出來的修行者功夫。
道,不可輕傳!
否則就是對人世間諸多修行者的不公,傳道授業不是為了,教導出來一個囂張跋扈的弟子,而是願弟子,能夠在修道的路上,走出不一樣的風采。
王景略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般結果,於是說道:“陳先生之恩,景略沒齒難忘,若有差遣,哪怕是刀山火海,亦不退避。”
陳玄點頭道:“嗯,應是如此!”
而後王景略轉身離去,不少年輕一輩的修行者,看著遠去的王景略嘖嘖稱奇,這就裏去了,要是自己有這般的大機緣,就算是跪下來也行啊!
陳玄聽著耳畔傳來的議論聲,身影忽的走入了那滿山遍野的盂蘭花田內,清新的花香縈繞在鼻尖,隻是淡淡血腥味,似乎從未散去過。
這是人世間的一大美景,隻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瓦山盂蘭節過後,瓦山不存、爛柯不再,這滿山遍野的花田內,是否還會有那盂蘭花再開。
“陳玄,你最近可是,沒怎麼去書院啊!”
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陳玄身後傳來,正是那位自書院而來的公羊教習。
陳玄看著這位提倡大複仇理論的公羊教習,言道:“公羊教習,的確很久不見了,隻是我沒想到,公羊教習也會來參加,盂蘭節啊!”
公羊教習一邊飲酒,一邊說道:“早些年,就喜歡來著盂蘭花田內,看著滿山遍野的盂蘭花,隻是後來不怎麼來了。”
“我也有個疑惑,還請陳先生解惑答疑?”
陳玄掐下一朵盂蘭花,說道:“公羊教習,已經是知命巔峰的修行者,哪怕是距離那無距境界,亦不過是一步之遙,我可解不了公羊教習的疑惑啊!”
這人世間啊!
癡情人最難,難的就是癡情人,最善長的事情,就是為難自己!
這位公羊教習的疑惑,估計與某一件舊事,脫不了關係。
公羊教習飲酒道:“敢問道門真修,可有冥界乎?”
“人死之後,又去往了何處耶!”
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疑惑,神殿的大神官,佛宗的長老,甚至是草原上大祭司,都未能回答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道門萬年不世出的真修,又是否能,回答出這般疑惑呢?
陳玄看向了公羊教習,說道:“公羊教習,以為可有冥界呢?”
公羊教習搖頭道:“我不知道,世人都言,有那冥王,那麼自然也該有冥界,我也想要試一試,從冥界之中,能否搶一個人回來。”
“人世間的人們,都認為我姓公羊,應該有一個名字。”
“可我姓公,名羊啊!”
“隻是害怕,會想起那日的事情,故而改姓公羊,至於名字什麼,早就i忘了!”
陳玄微笑道:“姓公,名羊,是個好名字,隻是從未有什麼冥界。”
應是,陰曹地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