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你這樣子真醜。”

“像個呆呆笨笨的企鵝。”

“一點都不帥。”

喬鈺眼刀子嗖嗖刮過來。

撿起一個石頭就砸到他膝蓋上。

牧挽之哎呦一聲,仙人儀態盡毀,直接從屋頂上摔下來。

喬鈺一瘸一拐走了。

牧挽之揉著膝蓋,一瘸一拐的追上。

“真醜,真的。”

“你這樣子上山,要給人笑死,哪裏有架勢。”

“哎哎哎,別生氣啊。”

喬鈺不想搭理他。

她溜到床上,蒙著被子,準備睡覺。

隻是

‘真醜,真的。’

‘一點都不帥。’

不帥

要知道,少年人心裏頭還是有點在意形象的。

特別是喬鈺。

她是謙遜的性子,但心裏,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帥。

更何況。

這次上山,是去報仇的。

那必須帥到掉渣,把人揍的服服的,才能找回麵子。

要是自己這樣一瘸一拐,不被人笑死?

所謂,輸人不輸陣,兩軍對壘,陣仗氣勢必須足。

喬鈺一夜沒睡好,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還在鏡子麵前照了照,可糾結壞了。

外人心疼她,怕傷了她自尊,是肯定不會說她走路姿勢的,也不可能嘲笑她。

她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這麼一看。

和她帥氣的形象確實有點不搭。

喬鈺擰眉,鏡子裏頭的少年跟著擰眉。

伺候的下人們推開門,看在杵在鏡子那,哎呦一聲,連忙把她往床上趕。

“哎呦,不穿鞋就往地上踩,仔細受了涼,快快快,人呢,把咱們六少鞋子拿過來。”

婆子媽子陸陸續續進來忙活。

伺候洗漱,伺候穿衣,手腳利落,又把金秋做的上好的料子全部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給她打扮上,這才放她出去蹦躂。

“老爺子說了,讓六少用完膳去前廳問話,家裏人都在。”

喬鈺裹在小銀狐鬥篷裏,一張精雕玉琢的小臉有點慌。

“爺爺不會揍我吧。”

明嬴還沒回來呢。

老婆子給她係好鬥篷,哄了一句。

“哪能呢,就是問問話罷了,要是請家法,昨晚就請了。”

也是。

喬鈺嚴肅的點點頭。

“傳膳吧,過後就去。”

婆子們互相使了個眼色,退了下去。

那晚,子鶴先生突然來喬家,說他們家太子爺目前心裏頭對喬家責任不如以往深厚,畢竟沒血緣。

說白了,如浮萍一般,沒根的。

所以在渝城怕是不長久,總是想著離開家,去外頭。

家裏人操心壞了,不想子鶴先生出了個主意。

說隻要按照他的辦,他們太子爺定然不會想著離開喬家。

幾個婆子們將信將疑。

都跑到前廳外頭聽動靜。

喬老爺子也是真怕了,就信了牧挽之一回。

家裏五房大伯,還有嫡子嫡孫都在一塊。

喬鈺坐在主位下首,準備聽訓了。

“我老了,這身子也不如以往了,咱喬家以後都是小六的,你們也給我記清楚。”

五房大伯哪裏敢不同意。

這喬鈺離開家兩個月,喬家股票大跌,沒人管,他們投資的錢,虧的一幹二淨,壓根尋不到賺錢的門路,隻能吃老本。

“對對對,一家人不講兩家話,都是家裏人,以後互相幫襯。”

“小六是個有能力管家的,咱老喬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就是,小六比咱們家喬曄都有出息,是個好的。”

眾人七嘴八舌開口,說完了,喬鈺才道:

“爺爺,身為喬家子孫,自然是希望喬家繁榮昌盛,但這家主,卻是與禮不合。”

她喬鈺素來傲氣,家產可以自己掙,不需要繼承。

果然。

喬老爺子就知道她這麼說。

他老臉臉色不變,開口道: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讓中和走向正規,目前還要去一趟雲城,那邊有工作。”

有屁的工作。

他昨天都查好了。

就是給人當教練,還是打遊戲的教練,一個月就幾萬塊錢。

他喬家雖然不如以往,但億萬家底還是有的,跑去雲城,他怎麼能放心。

“這樣,那咱們就好好算算賬,你要離開喬家,也可以。”

喬鈺霍然抬頭。

算算賬?

師父牧挽之的角色卡已經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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