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豪順著商業街閑逛,就直接進入了他的表舅的燒餅店,不過他沒有在這裏就餐,就直接走了。
他想利用這段難得的空閑時間,去把雪瑩約出來談一談,因為她畢竟是他曾經的女朋友,當他撥通那個熟悉而陌生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對方很快就被接通了,不過雪瑩在電話那邊卻一直不肯開口,於是禹豪就主動說道:“我知道你是上晚班,現在應該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約你出來談一談,地點還是在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個咖啡館,要得不?”
那邊雪瑩終於“嗯”了一聲,就立馬掛斷了電話,禹豪坐在街道旁邊的商店裏買了一瓶水,一口氣喝完之後就打上了一台車直奔那個熟悉的咖啡館而去。
這咖啡館還是老樣子,也許是店老板的,還是其他的原因,卻一直沒有進行翻修,還是他以前和雪瑩談戀愛的時候的擺設,當禹豪坐下來的時候,則有些觸景生情。
他想起了後唐禹後主的一句著名的詩詞: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當服務生問他下單的時候,他很隨意地叫了兩杯冰鎮咖啡,這是他和雪瑩以前經常叫的一種咖啡飲料。
人約黃昏後!
兩個人在這裏一坐就是好半天,直到他們離開這家咖啡館的時候,杯子裏的咖啡卻還沒有喝完,弄得這裏的服務生結果都認識了他們兩個。
不過剛才的那位服務生,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也許這家咖啡館後來又換了一些新員工。
禹豪環顧四周,卻還是紅男綠女,卿卿我我的沒完沒了,隻是往事如煙,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了,已經沒有辦法參與到其中。
他感覺到今天的咖啡有些苦澀,卻不是以前的冰鎮咖啡那般甘甜爽口。
坐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禹豪隨手拿起一張本地的晚報,在報刊的首頁的顯要位置,刊登一條標題總部的消息,幫派火並朝歌夜總會被毀!
他想起了,這應該是王胖子被左安帶到夜總會去耍的時候,和對方發生了矛盾,然後兩幫人在夜總會裏麵開始衝突起來,其實結果他都已經知道了。
既不是王胖子告訴他的,也不是左安告訴他的,更不是戴雙燕和楊默告訴他的,告訴他的正是他的前女友雪瑩。
禹豪想了想,這個女孩雖然害了他,可是她本人也是挺可憐的,自己的現任男友替人出頭砍人被關進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而要真正的重獲自由,也不知道要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
她自己能不能夠等那麼久,這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人生其實就這麼無奈和變化莫測,每一個人都沒有真正準確地預測自己的未來。
能夠做到的就隻有踏踏實實的,過一天是一天。
禹豪到達這家咖啡館半個小時之後,雪瑩如約而至。
她穿上了一身他們以前在這家咖啡館經常約會的時候穿的紅色連衣裙,這還是他在砍手節那一天,親自在購物商城幫他精心挑選的,記得花了他半個月的生活費,差點在那半個月他要啃樹皮了。
得虧王胖子及時的向他伸出了援手,才能夠安然度過這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盡管她沒有濃妝豔抹,隻是略施粉黛,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卻是特別的精神,隻不過跟前幾年相比,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她的人顯得憔悴了一些,不是以前一樣,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女生。
“來了?坐吧!”
禹豪屁股挪了挪,並沒有站起來,也許兩個人的關係變了吧,他也沒必要像以前那麼殷勤。
當雪瑩坐下來的時候,禹豪就順手把晚報丟在了一邊,用手指了指桌麵上的咖啡,對她說道:“這是我特意為你點的冰鎮咖啡,熟悉的味道。”
不過,當他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就立馬又後悔了,他感覺此時此刻在這種環境下說這種話是很不合適的,這不是直白地讓對方感覺到,自己還想吃回頭草嗎。
於是他又連忙補充道:“我的口味其實早都變了,隻是不知道你是什麼口味,就給你隨意點了一下,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重新另外再換一種口味吧。”
雪瑩立馬明白了,這禹豪並不是找她來再續前緣的,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說道:“沒關係,就這個好,我還沒有換口味呢,謝謝你,你自己喝吧。”
那雪瑩看了看眼前這個曾經很熟悉的男人,卻不再是她可以倚靠的對象,因為她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冷漠和怠慢。
她感到有點尷尬和失望,本來期望滿滿的,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和他約會,就是想和他至少能冰釋前嫌,可是……
她無意中瞟到了剛才禹豪放在桌麵上的那張晚報,隻見朝歌夜總會被打砸的頭版頭條正好露在外麵,看樣子是頭版頭條,上麵配了一張大幅的現場新聞圖片,現場一片狼藉,讓人看上去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