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些證件包括殘疾人證和身份證都先放在我這裏,咱們回去之後,把係統調出來查一查。不過我想這些殘疾人證會不會有偽證的嫌疑,因為這種證件的製作不像身份證那麼嚴格,現在的身份證是第三代身份證,想造假確實沒那麼容易的。”果然,他們看到了兩個垂頭喪氣的家夥,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的正是那個姓汪的礦老板,而坐著的那個是瘦削臉,看樣子他的腿應該是瘸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就是這個赤峰煤礦的老板?”楊默問道。
那人遲疑了一下,答道:“是個警官,我是這個煤礦的老板,我叫汪從國。”
“汪從國,你承包這個煤礦有多久了?”
“我到這裏還不到半年,本來煤礦的效益不怎麼樣,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下來,沒想到雪上加霜,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麼說你還很委屈是不是?那我問你,這些工人也是從哪些地方弄過來的?”
“我……我從本市的勞動力市場招聘過來的,怎麼了警官有什麼問題嗎?”
楊默見汪從國還想狡辯,就是身上掏出那十幾分證件,在他麵前用力的晃了幾晃問道:“你就從勞動力市場上找了一些智障人來做礦工?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看來你這個人很不老實!”
汪從國一見到這些證件,頓時臉色大變,汗珠子從他的臉上開始冒了出來,還在繼續為他開脫道:“這些人其實情況並不嚴重,他們能夠清楚地說出他們的姓名和住址,也能說出他們對工資的要求。
所以,我們考慮到人手不夠,就把他們給招了進來。
其實我們這麼做,也算是做了好事,因為不管怎麼說,也解決了他們的就業問題,讓他們得到一個飯碗,至少不會流落街頭吧。
像他們這種人,我們還是第一次招,還沒有太多的管理經驗,所以出現問題是很正常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虧你這種話還能說得出來,你給他們提供了一些什麼條件,別以為我們不清楚!”禹豪實在是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就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地擂了一圈,汪從國痛得彎下腰來。
“喂,你幹嘛要打人呢,好好問話不行嗎,你如果再這個樣子,信不信我關你幾天。”楊默惡狠狠地罵道。
禹豪這才恍然大悟,他扮演的還是黑社會小頭目的角色,尼瑪就換了一副臉孔,笑眯眯地對楊默說道:“警官,我知道錯了,其實我帶著兄弟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找他……”
禹豪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瘦削臉,然後又繼續往下說道:“他昨天晚上設了個局,在市區一家酒吧把我的朋友給騙了,你知道他騙了多少錢嗎?整整50萬!就為了搞到這50萬塊錢,他居然還隻是他的同夥殺人,就是那個黑車司機王二狗,然後殺人拋屍。”
“殺人拋屍,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楊默故作吃驚地問道。
“你問問他吧!”
楊默又轉身問瘦削臉道:“黑車司機是不是你殺的?”
“警官,我可不認識什麼黑車司機,再說我自己有車,還要找黑車司機嗎?”
“我看你這個人很不老實,得需要把你帶回去好好問問!”
“警官,還有個情況你不太清楚,這個家夥昨天也帶了幾個人賣到這個礦上,可是我今天在追趕他們的時候,把這座礦的上上下下全部都搜了個遍,就是沒有看到那幾個人。我想他們會不會把他們給弄死了……”
其實這一點也正是楊默想知道的,於是他就順水推舟的問他們道:“那些人呢?”
“本來我是想把他們給打一頓的,可是我入股的煤礦現在正是缺人手,於是我就把他們給弄到這裏來了。誰知這些家夥賊精的很,趁我們不注意就偷偷的溜了,不知道你們在半路上有沒有,遇到過他們?因為這條路是咱們煤礦通往外界的唯一的一條通道。”
聽他這麼一說,楊默仔細的回憶了剛才在路上的經過,除了那些煤炭運輸車,他的確沒有發現還有什麼人路過,因此還真的不好判斷高個子他們,是不是像他們所說的偷偷的逃跑了。
“這些事情我們一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請你們跟我回局裏配合調查,不過考慮到你們煤礦發生了瓦斯爆炸,這是屬於嚴重的生產事故,你們先暫時留在這裏,等一會兒搶險車就要過來了,看看這裏麵還有沒有幸存的人員。”
汪從國說道:“裏麵應該沒有人了,我們煤礦最近效益不好,以前的一批工人基本上都辭退了,這一批工人是最近才找的,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別人了。所以,搶險車即使入口給疏通了,你們也是找不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