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太便宜那個女的了,如果換了是我,一定要報那一箭之仇的,誰要她害的自己坐了幾天班房呢。”
高個子看了看胖子問道:“對了,老弟,你剛才說是給我們老大找了個好地方,我打開以前沒聽你說過?”
那胖子故作得意地笑道:“這種地方怎麼能告訴你呢,你消費得起嗎,在裏麵光是吃個盒飯,沒有個七八百拿不下來。”
這個吃盒飯是行業術語,就是吃快餐的意思,也就是幹一下就跑。
高個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也沒啥意思,我隻是問問而已。你說這老小子,對咱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弟兄一個個摳得不得了,可是感情的事情來卻特別舍得花錢,你們評評理,看我們這樣是不是很虧。”
另一個說道:“的確是很虧,不過誰要他是老大呢又那麼有錢,我們這些做小弟的,除了跟著他。到社會上又沒有任何生存的技能,隻會打架殺人,你說像我們這種人到哪裏會要?”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你小子也真的是太悲觀了吧,那這社會上隻要不怕死,到哪裏找不到一口飯吃,想當初我一個人從農村跑到這城裏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不是咱們老大收留我,恐怕我今天不知道還到哪裏呢。”
高個子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兄弟,跟著咱們老大混的這些弟兄,大家的故事都差不多,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要不是看在當初入道的時候,咱們老大著著實實地幫了我們一把,誰願意他丫的大半夜的冷得要死,幫他把門望風?
我看咱們還是對自己好點,吃飽了,喝足了再回去。免得他辦完事了,把門一開,沒看到我們人,又要把我們給臭罵一頓。”
胖子不以為然地回道:“你這完全是多戴的,別說是一個女人呢,兩個女人已經夠咱們老大折騰很久了,我看他們在裏麵沒有個三四個小時,肯定是不會下床的,我說你瞎擔心個啥。”
一個家夥從他們中間站起來,指著那女孩子的鼻子罵道。
“各位老板,真的是不好意思,你們人太多了,點的燒烤一下子燒不過來,我們正在給你們做呢,要不你們再等一會兒?”
剛才那罵人的家夥正要說什麼,卻被高個子一把給攔了下來,低聲嗬斥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事,咱們老大正在那邊快活,你在這邊如果惹出了什麼事,把那些條子給招進來了,我看你到時候還想不想要你的腦袋。”
那男的垂頭喪氣的又坐了回去,悶頭抽煙,不再言語。
高個子和顏悅色地對那女孩說道:“你要你們老板快點,弄好了就馬上送上來,我們又不要你們一起端上來。”
那女孩轉悲為喜,輕輕的對他鞠了個躬道:“真的是對不住了大哥,我現在馬上去催他們,這就先給你們端上一點來。”
胖子的那高個子坐下來之後,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對他說道:“我說你兄弟什麼時候變了個人,搞的這麼正經?是不是咱們老大準備給你提職了?還是要給你加工資?”
高個子回來揮手,說道:“都不是,都不是,我看你小子想提職加工資呢。咱們老大不是說過了嗎,最近千萬不要在外麵惹事,因為外麵的風聲很緊,稍微屁大一點的事情,就有可能會先個大風大浪來,你們不怕我倒是很怕。”
聽他這麼一說,幾個人頓時不再言語了,餐廳又安靜下來,隻聽見旁邊另外一桌的觥籌交錯之聲。
“對了,你今天有沒有聽到大哥跟我們說的話,他說現在幹正兒八經的生意掙不到錢,要幹不如幹點大的。”
高個子像想起了什麼,又開口說了起來。
胖子點點頭,看看四周,似乎在窺探著什麼,“我說你兄弟的聲音不要這麼大好不好,這是可是咱們公司的高度機密,好歹現在是大半夜的,這裏又沒有人認識我們,要是被別人給偷聽過去了,到時候把老大的事情給搞黃了,我看你才是不想要腦袋了呢。
對了,你平時跟我們老大走得很近,他的想法我想你應該知道的,你剛才說正兒八經的生意,難道我們開麻將館算是正兒八經的生意?”
“開麻將館在社會的眼裏不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但是在我們的眼裏卻是幹淨得很,如果這都不是正經生意的話,難道非要開個窯子才算?”
“那他到底跟你講了些什麼嗎,給咱兄弟透露透露?”胖子說道。
“你知道現在幹啥生意最掙錢?”
“販毒走,私軍火……”
高個子點點頭說道:“你們說的都對,咱們老大不敢走,私軍火,因為這種事情在我們國家根本就行不通,我們好歹也是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政通人和的。大家也不會動不動就不怕死找政府幹,都想做個順民。
可是這販毒嘛,那就難說了。”
“我看你真的是法盲,咱兄弟從小到大沒讀多少書,再怎麼也知道這販毒是絕對的死罪。我覺得咱們老大,如果在這方麵動起腦筋,那就真的是活糊塗了。”胖子說道。
高個子搖了搖頭,一把按住胖子的肩膀,做出意味深長的樣子對他說道:“你兄弟真的是想得太多了。咱大哥的確是想販毒,不過他販毒的對象不是咱們國人,而是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