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也真的是太過分了,即使要把自己抓過去,咋不派個認識自己的來,這樣自己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還要乖乖的被戴上手銬。
“我真的沒幹啥,就是去看看朋友。”禹豪在努力的編織著一道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謊言”,因為這的確是沒辦法自圓其說,他總不至於向這名年輕警官透露自己就是警察吧。
“還有,你涉嫌參與殺人,等一會兒在刑警隊,你要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的話你再也別想出去了。”
禹豪聽他這麼一說,自己也有些急了,就連忙辯解道:“是他們偷偷的跑過來想殺人的,你們不相信,可以自己查查,槍是他們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時候,門一下子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楊默。
見此情形,他連忙製止止住了那名年輕的警察,和顏悅色的對他們說道:“這是一場誤會,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自己人,要不是他的話,你們今天恐怕就……”
還沒等他說完,禹豪不耐煩地雙手舉起了鐐銬,雨帶譏諷地對他說道:“還說我是你的自己人,有這麼對待自己人的嗎?給我戴上鐐銬不說,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差點要把我給打了。”
楊默問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那兩名年輕的警察臉刷的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可……可是,楊隊,您事先並沒有跟我們交待過呀。我哪裏知道他是我們自己人,至少我從外表上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呢。”
“媽的,是不是逼我罵你們?!什麼狗屁我的外表,難道我的外表天生就是一副壞蛋的模樣?也不知道你們的眼睛是怎麼長的。”
看來在最後一刻,禹豪的確是忍住了,沒有罵出更難聽的話,即使是罵他們狗眼看人低,也好不為過。
在審訊室裏麵,警察和犯罪嫌疑人之間,彼此鬥個嘴罵個架,幾乎天天都在重複的循環著,因此此時此刻他們彼此之間在罵架,並沒有吸引外人的注意,除了他們幾個。
看到禹豪真的生氣了,楊默連忙就好言好語的勸慰道:“我說你比他們早來幾年,你當初還不是這樣過來的,什麼都不懂。他們是年輕警察,以後還需要多多的調教調教他們,這樣他們就熟悉工作了,不會在幹出這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事情。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考慮的不周……”
禹豪不滿的說道:“那好吧,他們是年輕警察,不懂事情也就情有可原。可是你老楊呢,你是個老警察了吧,又是我的上司。也不知道把你們叫過去,也不事先布控偵查一番,就直接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跟他們一起帶來了。”
“當時的時間很緊急,再說我們也有很多別的事情要處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楊默為自己辯解道。
聽他這麼一說,禹豪更加生氣了,又舉起了手上的鐐銬,怒道:“那好吧,就算你時間很緊,來不及布控。那你最起碼要給他們交代一下吧,就說裏麵有自己人。萬一要是我和他們打起來了呢,萬一要是他們開槍的呢,萬一要是他們把我給打死了呢!親愛的領導,看來你真的是沒把我們這些臥底當警察看!
總之你這麼對待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幾次你們把我給弄進來,也是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告訴你,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今天我不想再忍,我決定要向上麵申訴,記住,這都是你們給逼的!”
說完,他氣哼哼的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他們。
剛才正要給他下馬威的那名年輕的警察,連忙低聲下氣的給他賠禮道歉,“禹警官,真的是很對不住,這事也不怪咱們楊隊,因為當時情況的確是很緊急。我們也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還沒有經驗。這一路上把你給弄過來,可真的是讓你受委屈了。哦,對了,我叫王天才,今年剛畢業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請多多關照!”
另外一名警察也走到他的麵前,對他熱情地伸出雙手,滿是歉意的說道:“我的名字叫楊誌偉,和王天才是同學,咱們今年剛畢業才來了不到十幾天,對業務很不熟悉。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了,讓你受了委屈,我發誓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禹豪其實也並不是見好不收的人,既然人家主動向自己賠禮道歉,而且又的確是新來的警察,熟悉這種業務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和自己人鬧一點不愉快,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自己也不正是經常和楊默鬧別扭,吵吵架的嗎?
做人確實要將心比心的,有些事不能夠得理不讓人。
於是,他就放緩了語調,對楊默說道:“好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大家再也不要提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咱們彼此關照一下。不要像楊隊一樣,沒把我們這些在外麵拚死拚活幹的人,當成警察,反而把我們當成黑社會處理,這是放到哪裏去也都是說不通的。你說是不是楊隊?我覺得你自己也應該要好好的反省反省,為啥?我很多時候要和你吵架,而不是和和氣氣的跟你說話?”